“还能哪里,”苏渺笑意变幻莫测,“临县呗。”
只是说到这里,苏渺也着实好奇。
既然上面已然派了人搜救,可为什么她和宁渊能在林间躺上这么久?
明明那条路就连田老板那样的人都能注意到马车的异样,上面若是派下了人,又怎会看不到?
思索许久,苏渺只能将缘由归结在上面派去的人兴许中途就不见了上面。
不过这样的话跟莫焕山说多了也没意义,她耸耸肩便避开这个话题:“说起来,柳绵绵如何了?”
莫焕山看向苏渺时神色透露着意外和不理解:“你是真的很喜欢那丫头?”
“是吗?”苏渺没承认也没否认,“所以她怎么样?”
就见莫焕山由衷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你,她虽说比江彤会来事,但她也的确拿不出真本事。”
“所以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便让她去做先闲散的帮衬。”
“那就是比较闲了,”苏渺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又问“御膳房内外最近没少传我的故事吧?”
莫焕山想起那些传得难听的话,只道:“都是些嚼舌根的腌臜事,你问心无愧便无须置喙。”
“没准备听进去,”苏渺笑了下,“就觉得这丫头倒还没有我想得那样聪明。”
毕竟苏渺也没想到,柳绵绵顶着南翎殿远亲的身份,竟然真的会和南翎殿以如此粗劣的手段算计她。
虽然这一趟若是没了宁渊,她可能就真的搭进去了。
莫焕山显然是没理解苏渺的言外之意,而苏渺也没准备皆是,只说:“那俞芮呢?”
“肯吃苦,基本功也扎实,”莫焕山道,“就是不上进,算盘珠子似的拨一拨动一动。”
闻言,苏渺不禁失笑。
眼见着可可豆磨好了,苏渺装罐又引着莫焕山收拾石磨。
“她又不是第一天这样了,”苏渺感觉难得地和莫焕山能正常交流,“你也该习惯了。”
莫焕山没多说,配合着苏渺将石磨泡水清洗,又跟着她一并回到主膳房,看着她拿出昨夜腌渍的鲜花。
虽说莫焕山并不能沟通苏渺的做法,但要说不好奇还是不可能的。
看着苏渺在另一处起锅烧水,莫焕山走到存着蜜渍鲜花的地方,打开了罐子。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蜜渍鲜花竟真有些正经发酵的模样,还透着新鲜的光泽。
只是还没等莫焕山心底里称赞,就听苏渺在另一头开口道。
“看着是差不多了,但口感还是会差一些,”苏渺低头煮水,一边说,“不过我烤着作内馅,也能最大可能地掩盖它未能经过完全发酵的口感差异。”
莫焕山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样,正要说“旁门左道”,却闻到了浓郁的香气。
走到苏渺身边,就见到苏渺正隔着水,将可可原浆卧在微沸的热水里,加糖调制那所谓“苦中寻乐”的东西。
莫焕山从没见过这个,又是一阵好奇,可还没等他开口问,苏渺便说:“劳驾取一壶牛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