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她气得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又重新打过去,“你不怕以后都没戏拍了吗?”
柯蘅西在电话那边快乐地回她,“不怕啊。”
她的声音里满是轻松与愉悦,“因为我是资源咖嘛。”
施容洲在上飞机的时候就坦白从宽,交代了他和他爸的那段对话。
说完,他有点忐忑地看了看柯蘅西,讨好地摸了摸她的手,“实在不好意思,没和你商量,我就和家里说了这件事。”
柯蘅西斜眼看他,十分不满,“怎么不提前和我商量?”
她开玩笑道,“这样你爸把你乱棍打出家的时候,我也好和你一起跪在门口,苦苦哀求你爸的原谅啊。”
施容洲紧紧抱住她,闷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才不舍得你受这种苦。”
他当然一点都舍不得她受这种苦。
他们第三次住进那家酒店,第三次住进同样的房间,这回,施容洲光明正大地定了情侣套房。
是床上铺满了玫瑰花花瓣,床头柜上放着两瓶红酒的那种。
一切都和那年暑假,他带着她过来玩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只有一点不一样,施容洲打算在这里完成自己当年没有完成的那件事。
那件事和那枚当年他在海岛购买的,没有送出去的戒指有关。
在海岛住的最后一天,从早上他就开始神经高度紧张。
他提前三天和海滩餐厅的经理打了电话,将整间餐厅都包场,早上又悄悄下了床,跑到阳台打电话,再次确认这件事。
结果被早醒的柯蘅西吓了一跳,她站在客厅里,揉着眼睛问正和经理通电话的施容洲,“大早上的,你在给谁打电话?”
“谢……琰。”施容洲一紧张就下意识地不去看她。
当然,谢琰在这件事上也出了力。
“最浪漫的求婚?那当然是鲜花,钻戒,单膝下跪啊,记住,老兄,缺一不可!”
打完电话后,施容洲给柯蘅西做了顿爱心早餐——用番茄酱挤出心形的蛋炒饭、椰汁和水果沙拉。
白天他们去冲浪——柯蘅西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他自己一个人孤单地尝试冲浪新花样,这次他记得主动要求柯蘅西给他抹防晒。
傍晚时分他们顺着海滩散步,一路走到已经清好场的海滩餐厅。
经理热情地将他们两人迎进去。
中途柯蘅西上了趟卫生间,时间有点长。
时间长到一个小时之前喝的红酒已经充分在施容洲大脑内发挥了作用,使他此时不是十分清醒。
柯蘅西回来了。
他傻兮兮地在餐桌底下去牵她的手,像是读书时期老师在讲台上讲课时,讲台下想要向新同桌表达友谊的三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