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一噎,不悦地看着她:“你做什么非得跟我顶嘴?”
“妾身不敢,但这是事实。”
“你……”江深有点恼,正打算再与她争论,却听得江玄瑾开了口。
“没有。”
两人一顿,江深疑惑地问:“什么没有?”
“我没有迎新夫人。”他低声道。
徐初酿愕然,看了看远处站着的白二小姐,抿唇道:“若真是没有。您该同怀玉说一声。”
“为何要说?”江玄瑾眼神冰冷,“她都未曾与我说过什么。”
身边一大堆面首,再加一个陆景行,她有跟他解释过半个字吗?凭什么他就得乖乖去解释?他不。
江深赞同地点头:“对嘛,一报还一报,公平!”
感情里有公平可言吗?徐初酿摇头,刚想再说,后头的孤鸾就走了上来,给江深加了件外衣。
“天凉得很,公子仔细些身子。”吴侬软语,听着就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江深回头就将她搂过来亲了一口,笑道:“还是你心疼我。”
不像某个人,站这里半天,只知道与他顶撞。
睫毛一颤,徐初酿别开了头,假装看远处的风景。
早该习惯了,这人就喜欢大庭广众地与姬妾亲近,她家教严,做不出这种事,也就讨不得他的喜欢。通常这种时候,装瞎就可以了。
往常江深还会体谅她一二,被她瞧见。也会收敛些。但今日许是脾性上来了,搂着孤鸾往她眼前凑,手抚着杨柳腰,唇沾着美人腮,眉目带笑地道:“孤鸾,那边那棵蓝色的树,你看见了吗?”
这树林里一片枯黄之色,偶尔有两棵常青,但哪里来的蓝色?摆明是瞎掰。
可孤鸾就会顺着他的话说:“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