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些人都帮她护她,飞云宫的面首啊,十几个人呢,每一个人都给她侍过寝,都是她的人。
“你可真厉害。”他道。
怀玉又哭又跺脚,急狠了抓过他的长剑,手被划破也不管,沙哑着声音朝他道:“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我如你的愿,你放了他们!”
说完,捏着剑就往脖子上狠狠一抹——
江玄瑾瞳孔紧缩,强硬地掰开长剑,伸手捂上她的咽喉。
一剑下去,鲜血淋漓。
“君上!”旁边的乘虚红着眼低喝。
长剑落地,“哐啷”一声响,江玄瑾捏着被划伤的手,退后两步道:“把她捆起来。”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嘴也塞上。”
“是。”旁边的护卫应声上来。
怀玉站在原地,抬眼看了看外头被押走的那群人,又最后看了江玄瑾一眼。
感情这东西,哪是说动就能动的?一动情,所有柔软的地方就都呈露到了他面前,只要他一剑刺过来,她就会痛不欲生。
二嫂说得没错,要是没那么喜欢,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丹阳想得很明白,所以二十多年来,从没被人伤过心。可她现在怎么就跟疯了似的,胆子大到跟仇人谈情说爱呢?
瞧瞧,下场有多凄惨?
紫阳君就是紫阳君,心怀家国天下,为人刚正不阿,与她这样卑鄙无耻的人,不是同一条路上的。
注定不会有好结局。
不再看他,怀玉垂眸,任由护卫押着她往外走,心口像是破了个巨大的窟窿,凌冽的秋风全往里头灌,灌得人遍体生寒。
李怀麟站在御书房外头的广场上,被护卫紧紧护着。旁边的禁卫跪了一地,怀玉走过去的时候,停下来示意旁边的人把她嘴里塞着的东西拿掉。
乘虚犹豫片刻,取了她嘴里塞着的布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