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做什么?”拿出一叠东西,江玄瑾道,“替人还个人情。”
“人情?替谁啊?”李怀玉一脸好奇。
身子一僵,江玄瑾伸手扶着她的腰肢。看着她的眼睛问:“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东西?”
自己说过的话,自己转眼就忘了?
怀玉很茫然。
气得也不想抱她了,江玄瑾把她往旁边的椅子里一放,扭头便提笔开始写折子。
他的书法是极好的,写字的时候一手挽袖一手提笔,端的是风姿清雅、才气四溢。怀玉在旁边色眯眯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连忙跳起来给他研墨,顺便偷看他写的是什么。
江玄瑾没回避她,就任由她看。
“这……”待看懂折子上的东西,怀玉惊奇不已,“我之前告诉你,你不是还不信?”
江玄瑾白她一眼:“不信,我就不会去查?”
“可你查得也太快了,这事儿应该挺麻烦啊!”
“人证就在死牢里,有什么麻烦的?”提笔蘸墨,江玄瑾眼神深邃。
怀玉迟疑地道:“可最近谁都知道你与他不和,你这个时候上奏,人家会不会觉得你在公报私仇?”
捏着毛笔的手顿了顿,江玄瑾侧头,很是古怪地问她:“我难道不是在公报私仇吗?”
李怀玉:“……”
完了。她觉得,正直磊落的紫阳君,开始被她带坏了。
徐仙入狱的事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早朝的时候李怀麟震怒,厉奉行趁机进言,痛斥国之栋梁沦落成国之蛀虫,再提起江西干旱,以饿殍千里说贪污官员之罪恶,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李怀麟听得连连点头,侧头看向右下首问:“君上以为呢?”
江玄瑾平静地出列,上呈奏折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