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闯一时间怒火攻心,虽说不敢奢望真的做什么,但可以花前月下温存一番,没想到却吃了这一下。从来都是他强迫女子,也不知是鬼魂附体还是身子失控,只觉得浑身顿时燥热,便本着性子扑了上去,只想用女子的胴体来缓解自己燥热不堪的身子。
胡婵吓得哭出来,心想在总督府里还有这种事,不如在左厉冥身边安全些。衣衫被扯开,露出里面的亵衣,正挣扎着,便听一声闷响,觉得身上的人滚了下去。
另一双手扶住了自己,胡婵慌乱间乱抓,那人也不躲,只是温言软语安抚着。胡婵睁眼,正是左厉冥,便顾也不顾扑到他的怀里。
话说左厉冥听着窗口的异响,便跟了出来。直来到井边便见这一幕,便出手打昏了徐闯。心里有气,但仍旧顾全大局,疑心这里面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万不可做了矛头箭被人利用。哪想忽地看到胡婵腿间的猩红,瞬间便失了控制。
徐闯缓过劲儿来,踉跄着站起身,见着左厉冥坏了自己好事,骂道:“你个狗娘养的野种,我爹养你这么大,你便是如此回报的?你敢跟我对着干?”
左厉冥将胡婵护在背后挡住她的视线,伸手掐住徐闯的喉咙,一个用力,便见其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地蹬着双腿,紧接着便没了气息。
“莫怕,没了这个未婚夫婿,我来娶你。”左厉冥怕胡婵看到自己身下的红色,解决了徐闯之后,连忙回身将胡婵抱在怀里。
胡婵也得到风言风语,说是自己被胡继宗许了人,明里暗里是徐适的子侄,从心里觉得定是父亲爱才心切,要收服左厉冥,这才将自己许配给他。但听方才左厉冥的话,胡婵这才有些警醒,再一想方才这一切,不禁心里发寒。
“这?这可如何是好!”远处,胡继宗和徐适走来,见着徐闯的尸身,皆大惊。
那脚步声,胡婵死寂一般的目光投到胡继宗身上,投到自己亲生父亲身上,一切都了然了。
“如何是好?这不都是您二位所期盼的吗?就算是计,我左厉冥也中定了。”左厉冥说完,抱起胡婵走开,留下胡继宗和徐适吩咐人将徐闯的尸身收拾好,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对不起,我有连累了你,老头子不会放过你。”胡婵依然明白,这一切都是父亲和徐适的阴谋,一可断老头子一条手臂,若是顺利的话己方还可如虎添翼。
“我知是计,那也得中,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厉冥虽想洗干净自己,但并不想被人利用,如今既然事已如此,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此番只有将老头子赶尽杀绝,自己才能安枕无忧,不然的话总是隐患。胡继宗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即便日后被寻仇,也与他无关,但左厉冥自己却要为自己打算,为两人打算。
“你看,我为了你落到如此境地,也算是补偿些了吧?”左厉冥故作轻松,两人坐在屋顶。
“你是不想付那几万两银子了吗?”胡婵也觉出左厉冥的情意,他虽从不曾明说,但眼神和行动却是骗不了人的。
无奈笑道:“都给你,可好?”
“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胡婵戚戚然道。
“也莫这么说,你父亲一直在暗处盯着,若是你真有什么闪失,他不会坐视不理的。”左厉冥这才反应过来,又不好再问胡婵是否真的失身。总之无论如何自己都选定了她,左厉冥也就不再纠结。
冥冥之中有定数
冥冥之中有定数
“你的话……作数吗?”临回房间之前,胡婵小声问道。
“什么话?”左厉冥装傻。
“没什么。”胡婵气得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撅着嘴。
隔着门板,左厉冥笑道:“作数,我对你说过的每句话,都作数。”
“我不想待在这儿了。”想起胡继宗亲手将自己抱到凉亭里,胡婵心寒。
“彻底解决了,你想去何处,我便带你去。”左厉冥小声道。
夜凉如水,淡淡的承诺,甜甜的信任,一切似乎来得太早,一切又似乎水到渠成。胡婵忽地有些后悔,自己还未好好看清他的心,也未听过海誓山盟和那些烫人的情话,怎么就如此轻易地与他定了终身。
是此时此地的自己境遇凄凉,急于找到寄托还是长久的相处,两人早已不需要语言的表达。
这烂摊子,自然是要胡继宗和左厉冥一同收拾。左右如今在胡继宗这里的只有左厉冥,一切事宜都是他来转述给老头子。
徐连海一切照旧,仍旧同倭寇勾连暗结,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胡继宗几次三番派人警告,得到的仍旧是敷衍的答复,如今徐连海又从葡萄牙人手中购得几门大炮,自是愈发猖狂。
胡继宗着余唐光及左厉冥准备,大战一触即发。
这日,两人率大军,在徐适的带领下,又开往徐连海盘踞的险湾。
“要我说就直接开揍吧,胡大人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那姓徐的要是能改邪归正,我糙哥就吃屎。”糙哥有些暴躁,总觉得胡继宗的人在做无用功。
说完后,吓得瞟了一眼一旁的徐适,赶忙捂住嘴。
徐适闲云野鹤一般,似乎没听到糙哥的话,指着远处几个黑点说:“那处可是?”
左厉冥拿起远镜看去,只见海平面上显出了几艘战船,按照约定,应该就是徐连海拜把子兄弟带来的。
吩咐给烟淼表哥的任务就是从中腐化徐连海集团,作为二三把手的两个拜把子兄弟,自然也是有一定话语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