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开着的,那里面一定是有人。
刚刚家人群里,他们说还在办公室等她。梁木缺就没多想,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这间办公室左右两边有拳击台、投篮机、还有一整面墙的书、碟片和黑胶唱片。
她一路嫌弃着看过去:“奢侈,太奢侈了……不像话……这一定是杜楼风的作风。”
顺手还扒拉了几张自己喜欢的电影碟片抱在怀里,看见最前面有人的影子,就直接冲了上去。
“喂,你这几张碟片我拿走了啊!”那人正背对着门口,站在了露天阳台边,双手扶在栏杆上,上半身弯下去,脑袋垂在双臂之间。
听见身后有人在说话,就回过头去。
只见一个小女孩肆无忌惮的在他办公室里翻来翻去,还跳到他的办公桌上,好像并不把他当回事。
秦奕川看着梁木缺,她还没有发现自己,而是在随意的说着什么搬家的事情。难不成认错人了?这也太乌龙了吧?
他也没着急打断她,而是一边随性的听着她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一边将手插进裤兜,任凭傍晚的风将他的t恤吹得鼓起包来。
“你说,我如果跟老妈说要搬出去住,她会不会不同意?到时候我要怎么办呢?”
“反正我不管啊,这次你们都要帮我,誓死抵抗。我一定要搬出去的,感觉美好的人生即将开始了。”
“你这办公室也太舒服了吧……”梁木缺坐在办公椅上,那巨大的沙发椅将她小小的身躯全部遮挡住。
秦奕川歪了歪头,才勉强可以瞥见梁木缺露出来的小卷毛。
少女不知道那沙发还是可以平铺开来的,不安分的身子不知道触碰到了哪个按钮,沙发椅一下子平展开来,吓得她失声大叫起来。
“啊!”梁木缺心悸未平,平躺着的她缩着下巴看了看自己的境地,埋怨着,“你这个什么破沙发啊?莫名其妙吓死了人。”
秦奕川站在阳台上看着她一惊一乍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了。
怎么还有这么一言难尽的女孩子?
他摇摇头,本想走过去解开这个误会。
“天哪!”梁木缺从沙发椅上蹦起来,手里拿起办公桌旁边的一张合照,慢慢转过身子朝着阳台方向看过去,“秦奕川!”
那是怎一般的光景呢?斯人如斯,恰好年华。
正值盛夏时节,黄昏的光景惹人怜爱,多一份酒精发酵般的暧昧,少一丝闷热烦躁的无可奈何。
秦奕川站在那里,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轻声咳嗽一下,脸上恢复以往的严肃。
“你认识我?”
摇头,猛烈摇头。
不对!应该点头,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