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她捂住嘴,随后发现周围人都在看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坐了下去。
「那个故事我随手写在数学草稿本上的,你怎么知道?」她压低了声音。
那个故事是她除了段子外写的第一个完整的故事,她很喜欢,后来还把它完善了,珍藏在家里的橱柜里。
「因为我捡到了那本书啊。」郑乐於笑起来,眉眼间泛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这本书的歷程简直让人听了没有不苦笑一声的。
先是根据几个人名随手写出来的故事,居然莫名来到了正主的手里,又分別被两个正主相信,在兜兜转转之后,两位正主居然省略了从开始到中间一大段狗血,真正走到了最后。
谭婭很懵:「这不可能,还有这套路呢,那你怎么不一开始远离他?」
「我不是你书里写的那个郑乐於,季柏也不是你书里写的那个花花公子。」郑乐於轻声地又放出了一个惊雷。
他停止了搅拌咖啡的动作:「下次不要再乱写故事了,尤其是你不能確保它不会发生在现实中的情况下。」
他的语气很温和。
谭婭看向他的时候,自己都呆了呆。
原来故事还写错了吗?她说剧情发展怎么不对!
郑乐於放下了杯子,加了两倍糖的咖啡一口也没喝,他有些遗憾,但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再见,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做。」他把搅拌勺一起放在了咖啡杯的旁边,然后朝呆了的谭婭点了点头。
不是,为什么,这不应该啊,谭婭有点懵,她猛地喝了一大口咖啡。
郑乐於拿起摺叠伞,好看的侧脸这时候没有来时的锋利了,拉开门的时候有一滴雨水溅到了他的衣襟上,映出小小的带着褶皱的深痕。
从落地窗开去,只能看到对方踩着水花的脚步走得很稳,连带着整个人都像是挺拔出锋的利剑,从这里看过去,他的眉眼雋秀平和,还带了点淡薄的温柔意味。
確实不太像她书里写的郑乐於。
还有,真是帅啊,谭婭没忍住想。
同样的风雨飘摇在a大的寢室楼,季柏把衣服收回房间的时候发现没开灯,黑乎乎的一片。
他「啪」地一声把灯开了,一下照亮了整个寢室。
「还在睡?」季柏这时候才发现徐志文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纳闷中觉得好笑,刚要拿自己折的纸飞机去逗人的时候,视线不经意间瞥过了书架。
——那本花花绿绿的书映入他的眼帘。
不对,那本书早上是这样放的吗?季柏顿了一下。
他的东西向来属於乱中有序那一类,不管什么样的摆放方式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內心觉得不太妙地抽出了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