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那人还对他贴脸输出了一堆渣男语录,欠收拾。
这天上午金融专业有个早十,计算机一上午都没课,刘文浦继续坚持着他一年四季吃早餐的原则,所以早早出了门。
谭青和高霽在睡觉,郑乐於由於晚上没怎么睡着,七点多的时候就下床,虽然面前摊着本英语书,实际上却在发呆。
他今天和季柏见面要说些什么呢?这是他发愁的问题。
他还没思考出结果,和他临床的高霽就下床了,动作急匆匆的,手里亮着的手机不知道闪过了什么信息,让他如此焦急。
这个平时一贯阔达到有点心大的人急得差点连鞋都穿错了一只。
所以他也没能控制好声音,运动鞋不小心划拉椅子的声音有些尖锐,谭青半迷糊地从对面床甩下来一个枕头以示抗议。
高霽打了个抱歉的手势,把鞋带系好就急匆匆要出门。
郑乐於侧目,刚想要问他这么着急做什么,这人又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和他一块。
郑乐於把心里暂时放着的事连同单词书一起推出去,微微皱了下眉,和高霽一起出了寢室门。
在冬天清晨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光线是很朦朧的,但是郑乐於依旧能看到高霽脸上的着急,似乎是刚刚有人给他发的消息:
「你上次遇到的那个把人打了要进警察局的事,一般来说要多久可以处理?」
一贯不紧不慢的年轻人虽然眼神焦急,但是仍然在强装镇定。
宿舍楼的楼道有回声,所以他的声音也压得极低。
郑乐於想起来上次那件事:「我只是去做笔录,时间不久,但是当事人就不一定了,怎么了?」
高霽顿了一下,然后才艰难开口,似乎自己也不相信这件事:「何绍把人打了。」
「她朋友刚刚发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其他具体的,她们现在在警察局。」
郑乐於有些吃惊,他的视线终於凝实在高霽的脸上,確定他不是那种爱跑火车的人。
但是,何绍把人揍了这件事,听起来確实让人难以相信。
「今天早上?」他看了眼手机,现在是早晨八点四十七分。
「应该是,」高霽又急急道,「何绍绝对不是那种随便就动手的人,一定有什么隱情。」
对这一点,郑乐於持认同態度。
「那我陪你一块去吧。」郑乐于思忖了几秒就开口。
一方面,这和他舍友的恋爱有关,另一方面,当时酒吧那件事他差不多算是欠何绍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