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
季柏:?
他反应了一下,才迟钝地想起来:「那是上次写的,错了,我在下一张又改过来了。」
他没想到郑乐於是一个看到解题过程就走不动的人。
接着,他又想起来下午体育课上对方给他的那件外套,於是开口:「那件外套等我洗了,回头还给你。」
郑乐於面上说好,心里却有些吃惊。
大少爷还会把外套洗完再还给他呢。
书里季柏二世祖的形象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一时之间很难改变,哪怕是这么久的相处之后,他发现季柏其实和书里有些不太一样,比如太过平易近人了,让他有些侧目,但他依旧把这种不一样归咎於对方在他面前的偽装。
花花公子总是在得手之后才会卸下偽装。
这一点他很早就见识过,在他爸身上,无论最开始的时候表现得多么含情脉脉,最后都会以拋弃和冷落作结。
更何况季柏今天也用他的行为证明了,他的內心始终有着一个白月光,他始终在想念着李琼楼。
但是没关係,他可以让对方放弃得到他这个念头。
还不知道郑乐於內心想法的季柏此时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沉思的郑乐於。
他又想起了那件没下雨时就落在了他身上的外套。
郑乐於有一颗柔软的心灵,他这么想到。
季柏露出了一个很轻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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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郑乐於的闹钟响起的时候,正好是早上八点。
他有些睏倦地睁开眼,环视床的四周,发现寢室也没有人了。
他这才想起来刘文浦有个朋友来a市找他玩,於是刘文浦很早就起床,轻手轻脚地洗漱完出门去了。
窗外昨晚连绵不断的滴雨声已经停了,因为下起了蒙蒙的细雨,极细的雨丝,落在地上都悄无声息。
a市的天气总是这样,要么不下雨,要么就一下下好些天,郑乐於来a市上学的这些天都没下,反倒是赶上国庆下起雨来。
他眨了眨眼,试图从睏倦中清醒过来,但是脑子还是晕乎乎的,於是他从床头柜里抽出温度计,量了□□温。
三十六度二,没有发烧。
但他还是起床冲了感冒药,把预防力度拉满。
然后给郑安於打了个视频过去。
对方没有接。
他沉思了一下,估摸着这个点对方已经吃了早餐,现在应该在书房看书。
他又给陈妈打了个视频,然后让她把手机给郑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