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镀上一层金黄。那是。——上上签。-齐晟心中要比想象中镇定。至此,他无比庆幸自己做出的选择。他穿梭于林间,想起起初自己说教对方的那些“善言”,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忽然,一声惊呼打断他的思绪。只见不远处的山崖上有一道身影正快速往下坠。那一瞬齐晟顾不得其他,下意识飞升掠起将人接住,缓缓落在地上。此人身材纤细,面容秀丽,一旁散落着方才对方惊惶之下丢下的药篓,是位采药的姑娘。让她站稳后,齐晟松开手,抬眼看向山崖。“姑娘,此地危险,还是换处地方采药为好。”“呼。”那姑娘惊魂未定,后怕地拍了拍胸脯,正准备道谢,她定睛一瞧齐晟的脸,整个人都是一顿,旋即兴奋地抓住他的衣袖,“你”“公子!小公子!”小公子?齐晟看着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衣袖,迟疑道。“姑娘,我们见过吗?”“哦”姑娘这才像是意识到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道,“是我糊涂了,如今这张脸与过去有些差别。”“公子,我是阿秋啊,你还记得我吗?”齐晟一怔:“你是阿秋?”仔细一瞧,这张脸竟然真的与阿秋有几分相似,但乍一看大不相同。他意识到不对,脸色倏地变了,齐晟按住阿秋的肩膀。“阿秋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会在此地?”阿秋看着他,没有立即开口,模样似乎有些犹豫,支支吾吾道。“那个,公子是不知情吗?”她说着目光朝他身后看了看,试探道:“另一位公子呢,他不在吗?”齐晟似乎联想到什么,按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用力。阿秋痛呼一声,他这才如梦初醒,立即松开手。“抱歉,我失礼了。”齐晟先是惭愧地道歉,而后面色严肃,郑重询问。“阿秋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我”阿秋不知道该不该说,眼神有些飘忽。“我的兄长现在有危险,阿秋姑娘,请将一切都告知我。”“什么?”果不其然,阿秋听完慌了神,为难了片刻,许是想起二人的亲昵,一咬牙还是选择将实情说了出来,“这事儿在公子听来也许有些邪乎,但我的确没有夸大其词,我说了你可得信我!”“那天”那天阿秋和往常一样,在地里摘了些菜,去湖边洗了洗,一路哼着小调挎着木篮往回走。不过途中想起自家小狗前几日与别家的打架,被咬伤了腿,惨兮兮的,便转而去了后山摘草药,她娘家外祖父从医,耳濡目染的也知晓一些。说来也巧,那日阳光明媚,有些晒人,她便绕了小道从后门回了家。谁料恰好听见屋里有人说话,那声音模糊,像是刻意压低了嗓音。阿秋心里觉得有些不对,这二人莫非有什么事是要背着自己的?她这般想着,便放轻脚步,悄悄蹲在后窗下方偷听。
“你这孩子,就是不听劝,那李耗子能是什么好东西,你啊你。”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锤了他一下,“别银钱没要到,还招惹了脏东西回来!”“娘。”阿成压低嗓音,“那可是一百两,虽说不知李耗子要这刚出生的婴孩有何用,可那是一百两一个,咱家如今攒下三百两,咱们这种平民百姓,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不过娘你可千万别声张啊,咱们村里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若是知晓了,恐怕对我们不利。”老妪点点头,拉着他的手劝道。“为娘说的话你要听,如今阿秋还年轻,一连生了三个孩子,也伤了元气,我担心接下来的孙儿体弱,你二人趁着年轻,别光顾着银钱,先给自己留个后,可知道了?”“我自然知晓,这次她再怀上,我便不给李耗子换钱了,他最近有点儿奇怪,还是远离为好,接下来这个若是个男孩,我们就留下,若是个丫头,那我就”剩下的话阿秋没在听,她脸色煞白,仓皇地抱紧篮子。这些话像是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将她扔进了噩梦。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原来那些孩子根本不是早夭,而是被这帮黑心人拿去换了钱!昔日这母子二人温和的模样变得狰狞,阿秋六神无主,转身就要跑出院子。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青衣,惊得一哆嗦,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公”阿秋方才开口,嗓音变戛然而止,额头中间破了一个细小的血洞,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再度醒来,是在一片漆黑的山洞中。大战在即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阿秋头晕目眩,艰难地睁开眼。入目便是一张绝色容颜,阿秋愣了一会儿,才害怕地往后退了退。“公,公子”池州渡看向她的小腹:“你已有身孕。”闻言,阿秋的脸瞬间白了。她顾不得其他,思及平时这位公子虽说寡言,但瞧着心善。阿秋走投无路,只能扑过去抓住他的衣袖,将自己方才听见的悉数告知对方。池州渡垂下眼,神情平静,像是并不意外。“公子,公子,我求求你帮帮我,帮我离开这里!”她眼神惊恐,显然非常不安。“二位公子也早些离开,这村子里有古怪,我以前没当回事,如今一想处处都不对劲,得赶紧走,越快越好”池州渡淡淡开口,“我可以送你离开。”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这里的宝物,足够你衣食无忧。”他平静的嗓音让惶恐不安的阿秋也安静下来,她知晓对方带自己来此处一定是有所需,于是主动开口。“是,是,阿秋这辈子愿意为公子做牛做马,公子有什么需要的,我”池州渡用傀丝轻轻拂开她的手。“不必如此。”“只需一滴心头血和眉心血即可,我会为你改头换面,留在这里的会是另一个‘阿秋’。”阿秋一愣:“另一个阿秋?”“嗯。”池州渡颔首,嗓音令人莫名安心。“一具活傀,一缕神魂,换你自由。”阿秋见齐晟僵硬在原地,小心翼翼觑了眼他的脸色,这才继续道。“我一个村妇,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