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怒地瞪着我,欺上来咬我的耳垂:“上床!”
这两个字可谓振聋发聩,惊煞我也。
我将它们连起来,古怪而不确定地复述道:“第一次上床的日子?”
他的吻蔓延而下,由耳垂滑到了脖颈:“别墅party,我戴着面具,你穿着白衬衫……”
“我记得。”并且非常清晰,仿佛就在昨天,“可为什么你也记得?”
就算我历历在目,也不会神经病到把它当做纪念日来记,席宗鹤就是个被冯安关单他们坑害到失身的可怜年轻人,事后只会恨不得自己从未参加过那个party,就更不可能去记它的日期了。
“我翻了下我当年的行程表,最后确定了具体日期。”席宗鹤湿热的呼吸喷吐在我颈脉上,又痒又麻,“十年了,顾棠,不该庆祝一下吗?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遇啊。”
竟然已经有十年了……
“相遇即上床。”我被他弄得有些痒,低低笑起来,“十周年纪念,好吧,这的确挺值得庆祝的。可是……”我看了眼腕表,“夭夭要放学了,我们恐怕来不及做什么。”
席宗鹤不为所动地按下我的手,道:“我让李嫂送她去容珅那儿了。”
他缓慢地一颗颗解开我的衬衫扣子,炙热的手掌由上往下抚过我的身躯。
我不可抑制地抖了抖,忍笑道:“看来你预谋已久。”
“三个人很好,但有时候我也想要和你的两人世界。”他附下身,亲吻我的锁骨,胸膛,腰腹。
午后的阳光下,我们在玻璃房内宛如两只交尾的兽一般,彼此纠缠,彼此厮磨。
大汗淋漓,激动尽兴。他将我按趴在宽大的窗边榻上,上半身枕着软垫,下半身跪在绒毯上,他从后面抱住我的腰,紧紧与我相贴。
我眼睫上尽是汗水,颠簸抖动得狠了,就全都进了眼里,视线便会模糊一片。
玻璃隐隐反射着我的模样,面色绯红,眼中含泪,实在是很欠操。
席宗鹤粗重地喘息着,忽地缓下动作:“前几天有人在微博上私信了我一篇小说……”
这种时候他竟然跟我提什么见鬼的小说?
我撅了撅屁股,匀着气道:“你……想买下来拍?”
他闷哼一声,更紧地压住我,整个人覆在我身上,双唇贴着我的后脖颈说:“是我们两个的小说,里面你是一名Ω,我是α。我可以通过咬你的后颈性腺标记你,让你成为只属于我的‘雌性’,并且还能让你给我生孩子。”
我还没来得及为这篇小说惊世骇俗的设定发表意见,后颈就一痛,席宗鹤用力咬了上来。
“唔……”我紧紧攥着手下的软垫,身体因为疼痛而绷紧。
他就跟个禽兽一样,抓紧时机完全宣泄,彻底占有。等我俩双双脱力,他倒在我背上,便是一副心满意足的口吻。
“要是在小说的世界里,你现在已经和我‘结番’了,以后没有我都不行,只能全身心依赖我,爱我……”说着他用热软的舌头舔了舔我后颈处的牙印。
他应该没丧心病狂到给我咬破了,但在他的舔舐下那里仍然有轻微的刺痛感。
我趴在那里,侧着头,气若游丝道:“那我也可以咬你吗?”
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回忆设定,片刻后他说:“可以。”
可以个屁……我闭着眼心道。
我又不是没有看过关于我俩ABO设定的饭剪MAD,明明只有α才能咬Ω的。
然而我并没有揭穿他,反而摸到他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咬了上去。
“好了,我们现在是彼此的唯一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