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侍把长乐带到地方就走了。
魔尊大殿内,早已没有了她养父在位时的光景,此时的装饰全都是离渊按照婼吟的喜好来布置的,只是可惜,婼吟只看了不到一百年的时间。
长乐嘴角噙着讥诮的笑意,缓缓走入大殿。
此时在她身上,根本看不出刚刚做过噩梦的窘迫。
离渊最见不得她这副笑意,长袖一挥,长乐整个人便如破烂物件一般飞了出去。
这里禁锢了她的灵力,她现在就如凡人一般,胸腔震动,让她忍不住咳出一口鲜血来,但嘴角讥诮的弧度却分毫未变。
“你很得意?”
离渊居高临下,眼里满是不屑与嫌弃。
“看魔尊殿下能因我动这么大的肝火,我当然得意。”
长乐抹了把嘴角,撑着地面坐了起来。
相似的场景在之前两百年里,已经上演过不下千遍。
长乐已经习惯了。
她也知道,离渊就是想折磨她为婼吟报仇。
可是她又何曾不想杀了离渊为养父报仇?
可是为什么自己迟迟未动手呢?
长乐扪心自问。
大概还是放不下她放在他那里百年的感情吧。
“大动肝火?”
离渊轻哼一声,又一袖子拂去,长乐便又重重的撞在了墙上落了下来。
“你还不配让我发火!”
他转身走向大殿,步伐急切,不想承认的是,她的话里竟然有那么一丝正确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