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他的头顶,耷拉脑袋。 “娘娘,像我这样的人会不得好死。” 他突然开口,嗓音平静,和缓。 在黑夜里缓缓流淌,如寂静的小溪。 温知窈愣住,“你乱说!” 小姑娘嗓音颤了,裴恕轻笑了声,没再继续说,省得她大晚上哭。 他是想提醒她一下,他没个好。 她图谋的,想要的,都得趁早。 他活着是因为不敢死,不敢去九泉下见父母,和还是团婴孩的妹妹。 “你乱说。” 感觉到她抱紧了他,软声虽轻,却比上一次更加坚定。 “娘娘啊。” 他死了,小猫谁来养呢。 不过放她出来两日,他们给他小猫折腾的。 他们养不好,只有他来。 “昨日那个老板不是说不要从后山走吗?” 温知窈探头向马车外,他们在往山上去,不是说这条路有山匪吗。 “让你别跟着我,非得来。” 大手从后揉了下她的头,温知窈哼声。 早上他没打算叫她,要不是她迷迷糊糊醒了,都不知道他要走。 裴恕让她待在楼里两日,等他回来接她。 可他晚上说那种话,早上又不让她跟了,她哪放心。 “早知道该让你再我怕些。” 大早上和他磨了得有半个时辰,说什么就是不让走,衣服都哭湿一件。 他都吓唬她要把她剁碎了喂狗了,她还拦在身前。 不让走,必须得带着她。 裴恕到现在都头疼,被絮叨的耳边嗡嗡的。 以前被他多看两眼,都会畏惧听话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怎么没发现啊。 在这世上裴恕从未有过任何羁绊,现在算是彻头彻尾的体会了一回。 他抬手关上车窗,“坐过来,等会能不能听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