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小叔没有装作听不懂我的暗示,承诺后天回家,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小叔还是无法说到做到……
我停下转手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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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酒店,余杭白缩在被子里脸色苍白,他昨天离开卫生所到了这里后就开始发烧,天气恶劣他连药都买不到。
“咳咳咳——”
余杭白又咳了起来,那副单薄的骨头架仿佛要咳碎,他抬手捂住嘴巴,原本修剪干净整洁的指甲现在指甲缝里还有着血水。
他咳了好久,咳出一身虚汗。
又缓了好一会儿后摸起手机,订了明天回去的机票。
放下手机又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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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灯火辉煌的京城,我的心情大概可以用归心似箭来形容,我和小叔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了,这是我们分别时间最长的一次。
出了机场,小叔就打来了电话。
“小叔我下飞机了,马上就到家,你上午就到了,给我准备什么好……”
“那来宴极吧,给你接风洗尘。”
宴极是一家餐厅,虽然是五星级餐厅可是对我来说不如小叔做得饭好吃,更何况我已经一个月没吃到小叔做得饭了。
说不失落是假的。
但小叔的心意我也不能拒绝:“好,马上到。”
我让司机送骆可回家,无视对方有话要说的模样着急地上了出租车,关门时车门忽然被骆可抓住。
我不悦的看向他。
“京哥我想和你一起吃晚饭。”怕被我拒绝他又连忙加了一句,“你说过给我机会的。”
我挑眉:“非要这次?”
骆可用力点头少见的有点固执。
我想反正是去餐厅,我也不能跟小叔算账,于是答应了骆可的要求,从出租车上下来了。
两个半小时后我和骆可被服务员领去了二楼包间,当我看清包间内的情况后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到嘴边的小叔也咽了下去,审视的打量着小叔身边的男人,气质成熟,眉眼带笑。
小叔对我笑了下:“来了。”
我压下心中的不满,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过去:“路上堵车来晚了,我来介绍下,这位是骆可,小叔你认识的。”
骆可乖乖的对余杭白笑了下。
余杭白:“嗯,认识。”
余杭白:“时京,这位是李逸星,逸星这个就是我和你提过的侄子。”
我:逸星,叫得够亲热的。
李逸星站起身向我伸出了手:“你好,总听杭白提到你。”
我笑着和他握手:“是吗?我倒是没听小叔提起过你。”
李逸星也不尴尬:“可能是因为我和杭白刚认识不久。”他看向余杭白,两人相视一笑,“不过一见如故大概形容的就是我们。”
“呵——”我压着火坐下,油嘴滑舌不适合小叔。
我向小叔看去,注意到小叔的几根手指缠着创可贴:“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