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先和两只萝莉上课余班。
“我想去看火车。”宁婉嘉坚定地说。宁婉菲看了看两个人,翻了翻大眼睛嘟囔道:“输给你们了,嘉嘉最近怎么总是帮着小远呢,真是的。”梁远看了一眼宁婉嘉,发现脸颊有红晕的趋势,过去作势要掐宁婉菲的脖子说:“那代表你的提议不得人心。”宁婉菲咯咯笑着说:“你才不得人心呢,嘉嘉,小远要来掐我,快过来帮我。”
梁远被两只萝莉又掐又拧,一路上痛并快乐的来到了车务段货场。
无论什么时候铁路的调车货场都是脏兮兮的,地面上的积雪已经被染成了灰sè,单端驾驶室的东方红5型内燃机喷出丝丝黑烟努力的嘶吼着,拉着黑灰sè的货车隆隆而过。货场上堆积着大量的本溪钢厂还没来得及运走的铁矿石。梁远围着货场转了一圈,努力的回忆着年幼时的自己对这件事情的记忆碎片。记得父亲说当时是在露天货场附近看到那个家伙形迹可疑的,这里也没啥可偷的啊,除了矿石就是煤炭,梁远又围着货场转了一圈。
当年父亲平反时只是接到组织通知,说是景判英被捕入狱,在其家中的煤棚发现其盗窃的大量赃物,审讯中景判英承认当年父亲没有打人,是他污蔑。别的就都是些安慰的话语。
宁婉菲的嘴巴嘟起来老高,不时的踢着地面上的露出来的枯草。宁婉嘉温温柔柔地跟在后边,偶尔盯着梁远看,看见梁远目光移过来就转过头去,周而复始。梁远看了一会姐妹俩,心中一阵好笑,心说嘉嘉和我在这里泡一下午都不会说什么,菲菲这个小魔女估计一会要暴走了吧。自己来来回回的在货场附近也晃悠四,五天了,实在是没找到有什么东西可偷的。站在货场仓库大门的台阶上,望着露天货场的梁远使劲的敲了敲额头,一点线索都没有真是头痛啊。
梁远揉了揉脑袋抬起头,刚好看见宁婉嘉关切的目光,温和地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梁远准备转过身在找找……身体转到一半,眼睛的余光不经意的瞥见宁婉嘉雪白的小手用力的攥着……心中忽地涌起了想把宁婉嘉搂在怀里的冲动。梁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控制着突如其来的汹涌情绪。初恋真是清涩隽永啊,嘉嘉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吧。
看了看在无聊的踢着枯草的宁婉菲,梁远忽然感到身边这个小魔女无比的碍眼。
最后逛一次,梁远暗暗的想。还没等离开货场库房的大门,一辆军绿sè老解放卡车吭哧吭哧的拐进了货场,直奔梁远所在的大门而来。梁远连忙拉着两个小丫头下了台阶,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汽车在库房前停住,却没有顺着车道上去开到货场仓库的大门口。
车上跳下来几个穿着铁路工作服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个吆喝着说:“都卸载台阶下边吧。”一个个用麻袋装着的块状金属物被呯呯的扔下了车。梁远心中一紧,心说莫非那家伙要偷得就是这个东西。梁远一边和两只萝莉胡扯着,一边慢慢的向汽车靠了过去。还没等梁远想好怎么打招呼,刚才大声吆喝的中年男xing忽然对着梁远笑了笑说道:“小远,过来玩啊。”
“呃,是啊,是啊。”梁远还是小看了自己的知名度了。从幼儿园时期传说的神童,到刚刚掉进河里生病。梁远这两个字的热度,随着老梁同志提干ri期的接近,越发的火红了起来。就算还有不认识的,梁远这些天带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丫头,拉风的在货场附近晃来晃去也打听到这位就是未来的衙内了。换成一般人天天这么晃,早就有铁路公安过来请喝茶了。
可笑的是梁远还自以为自家的调查很隐蔽呢,连两个小丫头都一点口风都没透露。哪有四五天在风一吹,全是灰的地方看火车的。幸好没人过来问,否则梁远这个神童的名号估计就白瞎了。当然现在是淳朴的87年,要搁在07年单位衙内光临,早就有狗腿过来搭讪了。梁远在货场连一天都呆不下去。
梁远看着中年男子问道:“叔叔这是什么东西啊?”“哦,是脱轨器。”“脱轨器是什么?”梁远顺口问道,中年男子示意汽车上边的装卸工人,向边上的空地远远的扔了一个过来,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把电工刀割开麻袋,一块类似于乌龟形状的铁疙瘩露了出来。
“就是这个。”看着梁远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是安全装置,比如有人在编号为5号的线路上修车,在5号线路两头放上脱轨器,这样就算是有调车员犯了错误,把别的列车放进5号线路,后进来的车只能脱轨掉道不会和原有车辆发生碰撞。”
“哦,这么厉害”梁远小小的卖了个萌,用脚踢了踢没踢动,中年男子笑着说:“一个30多斤呢。”“叔叔,这东西怎么不放在库房里边啊?”梁远问道“哦,库房满了,只能暂时堆在外边了。”
“好多啊,我们车站能用了这么多么?”
“这才40个,下周还要来80个呢”中年男子笑着说
梁远得到了需要的消息后,和中年男子礼貌的道别,拉着两个小丫头向家里走去。
进了家属大院之后,梁远没着急回家,先打发两只萝莉回去和李远玲说一下,说自己去同学家有点事。两只萝莉不疑有他,先回去了。梁远一边向景判英家走去,一边感觉着刚刚提及同学这个字眼时所带来的怪异感觉,我的同学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尿床的。梁远无力的想着。
找到景判英的家后,梁远围着这栋始建于60年代的平房转了一圈,看了看在平房边上那个比一般人家大了许多的煤棚子。心说也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是不是把这个棚子当作窝脏的地点。我现在要是冲进这个家伙家里,污蔑他打算绑架我未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梁远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向家中走去。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明天是不是打算偷卸下来的脱轨器,还是让历史正常发展吧,毕竟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就抽搐口吐白沫了呢,梁远的头又大了起来,好不容易理出来的那点头绪又混乱了起来。实在不行今晚装病,明天把爸爸绊住,不让他去上班。梁远暗暗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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