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此时刘老板(朱光庆)已经将最后日期说定:
“张老板,不是我不愿意将这一批货出给你,只是我太急需钱了,而你又没有那么多现金,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要不这样吧,明天是最后一天期限,要是明天你还拿不出定金来,那我只能去找别的批发商了。”
张老板(佛手爷)听了这话,唯有满脸苦涩,有些不甘心,说道:
“好吧好吧,你等我最后一天,明天我会争取去隆兴陶瓷批发铺那边追回那五千块钱定金,到时候,我就能够凑齐五万,来进你这一批货。”
刘老板(朱光庆)点点头,说道:“希望明天真的是最后一天,别再拖了,之前已经拖了两天,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张老板(佛手爷)连忙说:“好好好,刘老弟,明天是最后日期,要是真给不了你钱,那你就去找别的进货商吧。”
“我店里那边还有事,就不在这边逗留了,先行告辞了!”
随即一拱手,作揖,告辞,带着“儿子”(三叔)离开。
离开的时候,又低声骂了我三叔好几句,满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三叔唯有低着头,满脸做了错事受到惩罚的委屈模样。
角落处的座位上坐着的胡硕水,见我三叔和佛手爷起身离开,慌忙转过身去,埋下头脸,怕我三叔和佛手爷看到他。
我三叔和佛手爷走后,前面那靠窗的桌位,就只剩下凤翔杂货铺的徐老板,和年轻的刘老板。
胡硕水见这是个好机会,便连忙上去打招呼:
“徐老板,巧啊,怎么在这里见到你了!”
徐老板(明仔)连忙起身,对胡硕水打招呼。他心中窃喜,这胡硕水很明显已经上钩了。
不过,此时还不能起钓,要是此时起钓,容易引起怀疑,一怀疑,就容易脱钩。要是脱钩,那就白忙活一场了。
明仔和胡硕水客套寒暄一番,又将刘老板(朱光庆)介绍给胡硕水,说他是昌运瓷窑的刘老板的儿子,胡硕水听过那个瓷窑,但是却没去那边进过货,因为他进货一般都是去固定的某几个瓷窑,毕竟老客户,比较好说话,也能拿到比较多的优惠。
这其实也是一个小细节,明仔去胡硕水那边进过那么多次货,早就摸清楚了胡硕水会从哪些瓷窑拿货。说个他没去拿过货的瓷窑,他不知情况,自然也就没那么容易穿帮。
见徐洪(明仔)绝口不提刘老板想要甩卖存货的事情,也不提刚才和我三叔和佛手爷所说的话。
胡硕水唯有厚着脸皮说道:“其实刚才你们和那父子两人所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刘老弟,你父亲得了重病,需要钱,恐怕拖不得。”
“要不这样吧,胡某我也是做陶瓷生意的,将你那些陶瓷都卖给我怎样?只要验过货后,觉得质量可以,定金我会第一时间给你。”
“这…”刘老板一愣,随即却摇头,说:
“不行,我答应过张老板,要卖给他的,我爸经常对我说,做生意诚信最重要,不能食言而肥。而且我要是答应你,徐老板这个中间介绍人,恐怕也不会高兴。”
胡硕水一愣,这时看向徐老板(明仔),发觉他脸色明显有点不爽。
这才醒悟,原来徐洪还和张老板有交情,之前徐洪还叫张老板为张叔呢,他倒是忽略了这一点了。
不过他还是觉得,这个单子有很大的可能能够接下来。
因为张老板是在他的批发铺那边下的订单,只要他明天死活不肯退定金,张老板凑不齐给刘老板的钱,这不就成了?
当然,他还是比较谨慎的,心中暗想,要是刘老板有意将货卖给他,他就去打探一下徐洪刚才说的那个昌运瓷窑,要是那边的情况,真如他们现在所说,老板重病,儿子贱卖产品,那他就签了这订单,要是情况和徐洪所说的有所出入,那他就不签了,毕竟这年头骗子太多,他得小心点。
可他却不曾想,这一层,佛手爷那边早就想过,徐洪(明仔)刚才对胡硕水所说的那个昌运瓷窑,还就真的是老板重病,儿子正在甩卖瓷器,而且那老板也姓刘。
只不过现在站在胡硕水面前刘老板的儿子,是假冒的而已。
另外,其实胡硕水也没觉得这是个骗局,因为这徐老板还经常来他这边进货!已经是老熟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骗子。
至于张老板,之前虽然没见过,但是人家交了五千定金给他,也是个实实在在的商人。这次张老板想要对他“反水”,虽然对他隐瞒了实情,但那只不过是想多赚点钱罢了。
商人重利,谁不想多赚钱?要是他不想多赚钱,胡硕水才会怀疑他是骗子呢。
另外,刘老板也没直接说要将他的陶瓷卖给他,而且他去询问,人家刘老板还不太乐意,要是刘老板是骗子,又岂会不乐意?
所以怎么想,都不觉得这会是个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