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再需要分裂出那样的一个人格,来实现自我保护、自我激励。
“我在这里不需要你,请你离开我的身体。”
她第二次同脑海里的那个陌生声音对话,这次,她没有说出声,只是在心里说。
然后,她再也没有听见那个声音。
自从需要长时间待在溶洞里后,明洞石头灶的火柴堆,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燃烧的状态。
早晨,云溪一起来就开始生火,直到中午或傍晚左右,沧月回来。
沧月归期不定,云溪有些害怕那种等待的感觉。
会引发她的焦虑,这大概也是她这几天情绪不太稳定的原因之一。
这几个月,云溪在洞内囤积了许多的柴火,也是为了预备冬天的到来。
她甚至模仿农村的柴火房,将那些枯树枝、枯木头,用藤蔓绑成了一捆捆,整整齐齐地堆放在一起。
为了防潮,她在柴火的四周撒了很多草木灰,还从外面运了一些泥土回来,用火烘干后,铺在石地上。
她在溶洞里的工作,一般是和防潮相关,其余就是忙着生火、堆石头灶、储存食物。
云溪专门教沧月说话的时间,只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且几乎只在她们睡前,她才专门教一会儿。
平日里,就正常对话。
云溪说人话,沧月说鱼话。
互相听不懂,但都互相胡乱回应着来。
今后,云溪觉得自己要多花点时间,教沧月说话。
坐在明洞的火堆前,云溪拉着沧月一边烘干衣服,一边烤兔肉。
兔肉在火堆上炙烤,冒出了滋滋的小油泡,香气四溢。
沧月坐在一旁看着,尾巴绕到云溪的身后贴着,蓝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冒着油泡的兔肉,她吞了吞喉咙,肚子又响了几声。
“你在路上的时候,怎么不先吃几口野果?”云溪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给火堆加柴火。
“咕噜咕噜。”沧月看了云溪一眼,然后继续看烤兔。
她很饿,但她不碰那些新鲜的、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果实。
“是因为发现野果不多了,不舍得吃,都想留给我吗?”云溪继续问。
“咕噜。”
云溪也看着跳跃的火苗,道:“以后不要再去找野果了,洞里的果干和果酱,足够我们吃上一两个月的,你早点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