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去看他的双眼,只能蹭着他的侧脸,双唇贴在他耳珠上低喃着道:“爱你,我最爱你了。”
他紧紧抱着我,仿佛要将我按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如果我永远都恢复不了记忆,你还会爱我吗?”他的嗓音粘腻,含着水气一般,“还会一直这样陪在我身边吗?”
他用柔软的双唇摩挲起我的脖颈,带来一波波令人战栗的酥麻。
“会……”我闭上眼,仰起脖子,将脆弱的喉结完全展现在他面前。
他啃咬着我的肌肤,脚下开始移动,很快将我丢在了卧室大**。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他跪在**,居高临下地盯着我,“撞南墙的滋味,我不想再尝。”
我心里一动,刚要抓住这句话的尾巴,细想他话里的深意,席宗鹤便双手交叉从下往上脱掉了自己的薄毛衣,再次压上来吻住了我。
我仰在**,脑子都成了浆糊。逐渐沉沦在情欲间,很快忘了要去深究这件事。
抵死缠绵。
这一整晚,我脑海里便都是这四个字。比起自己快活,他似乎更乐于看到我为他癫狂,尖叫哭喊。做到最后,我身上每块肌肉都在叫嚣罢工,连嗓子都坏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棠,舒服吗?”他舔着我的眼尾,将落下的泪水卷进口中。
我吊在他身上,气息恹恹,颤抖连连,连眼皮都在打颤。
“嗯……”我虚弱地逼出一个音节,骨头酸的再也浪不起来。
他发出一声轻笑,凑过来又将我吻住,只是这次完全不带侵略性,甚至透着一丁点的温情脉脉。
我无比餍足,在他的亲吻中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凌晨三点。
**不见席宗鹤,但仍留有余温。我们都没吃晚餐就开始**运动,这会儿半夜醒过来,简直是加倍的饥肠辘辘。
我披着床单下床,脚才沾地,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席宗鹤想要伺候人的时候,简直无人可挡,连我这个前陪酒少爷,都要望尘莫及。
我磨磨蹭蹭往外走,屋子里很静,我就着唯一的一点灯光,最后在客厅里找到了他。
他背对着我,脚边摆着我送他的那幅向日葵,似乎是正准备将它挂起来。
“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好笑道,“明天挂也是一样的。我好饿,你要不要吃东西?我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
“这是什么?”席宗鹤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叠纸,目光冰冷地质问我,而在他身后的墙体里,是一只已经被打开的保险箱。
我一瞬间明白过来,他想要换画,结果发现了保险箱,找到了合同。
人就不该有一丝侥幸……就算失去了记忆,谁说一定会忘记密码?
我的笑脸一下子僵在脸上,室内依旧温暖,可我却没来由的觉得冷,这股巨大的寒凉冲击着我的四肢百骸,几乎要将我冻成一具没有呼吸的雕像。
“我……”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以他的智商,早该在发现合同的时候就想通前因后果,我说什么都是画蛇添足。
席宗鹤看着我,忽然笑起来,只是那笑极尽嘲讽,带着冰冷的怒意。
“你骗了我。”
那一刹那,我仿佛还在戏里,简直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受我欺骗的席宗鹤,还是受了挚爱欺骗的庆黎。
“你根本不爱我,你不过是为了这份合同。”他像是好不容易弄明白了这件事,五指紧紧抠着那份合同,几乎要将它抠烂,“顾棠啊顾棠,你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相信了你,你怎么能这么恶心?”
我浑身巨震,简直要站立不稳。
无论是几岁的席宗鹤,我深知一点——欺骗他的人,他永远不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