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冷冷地说,“我和顾杳然有很多事情需要聊聊。”然后不等常矜拒绝,就把门关上了。全程没有机会发表意见的常矜:“”结果一个小时过去了常矜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无聊得直打哈欠,喃喃道:“他们还没谈完吗?”常矜把耳朵贴在门上,也没能听到声音。她暗自嘟囔:“这隔音也太好了吧。”她其实可以打开门出去,常鹤没有反锁房门,但她还是没有这么做,而是呆在房间里老老实实地等了一小时常矜擦了擦额角的汗。还是不要再惹怒常鹤比较好。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外面那两个人不知道会不会一言不合就动手。她是不担心他们会打出啥事来的,单论武力值顾杳然其实比常鹤高些,即使是面对暴怒喷火的常鹤,自保也不成问题,而常鹤她也不担心,顾杳然肯定会收着力气,他也知道分寸。与此相反的是,她如果掺和进去,事情才会变得棘手。万一他们打起来了,她要帮哪边?她帮哪边都会有麻烦,这就很成问题了。嗯,果然还是不要出去,等常鹤给她开门吧常矜刚想着要不要再坐会儿,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极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常矜:“!”她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冲过去推开了门。常矜急急喊道:“你们别打架啊——!”然而,真的打开门后。常矜发现事情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微弱亮着的几盏灯照亮了客厅的沙发组,面对面坐着的二人都安然无恙衣着整齐,看起来并没有动过手的痕迹。常矜:“?”她往地上看了一眼,发现了玻璃酒杯的尸体。噢,原来是杯子不小心砸了。她白担心这么久!!常矜正想尴尬地退入房间,假装自己刚刚没有打开过门,就看到常鹤忽然抬起巴掌抽了一下顾杳然的肩膀,力气看上去不小,打得顾杳然往前倾了一下。常鹤的声音随即响起,不同以往那样克制低沉,反倒有些响亮:“顾杳然,别装死,给我接着喝!”常矜瞪大了眼睛。顾杳然咳嗽两声,微微抬起下颌,半张脸浸润在灯光里,常矜这才看得清。他耳朵已经红成一片了。常矜意识到不妙,凑上去一看,才发现矮脚桌上全都是横七竖八的酒瓶,白的啤的红的什么都有。常矜数了数酒瓶数量,错综复杂眼花缭乱,一,二,三,四这是喝了多少啊!!!!顾杳然从脖子红到耳根,微微低着头的样子,显然是已经醉了;常鹤倒是没怎么上脸,依旧是面白如玉,但眼睛里乍泄的光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常矜:“”他们俩是喝爽了,倒是剩下了一堆烂摊子给她!就在这时,常矜看到左侧的常鹤慢腾腾地抬起手指,直直地指向顾杳然,表情怎么看怎么深沉。如果不是他整个人都在小幅度地晃悠的话,还真看不出是个醉鬼:“顾杳然,你这个不要脸的,那么快就、就把我妹拐走了。”常鹤手指急转,指向常矜,厉声道:“就她这小孩样,你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常矜的拳头一下子硬了,她怒吼:“你说谁是小孩啊!!”顾杳然手肘撑在膝盖上,闻言,却是扶着额头轻声笑了下,“那我也没办法啊。”“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我也管不住我自己的心。”常矜愣了愣,刚刚还有燎原之势的怒火,却又因为一句话,奇迹般瞬间消失。见常鹤还想说什么,常矜直接把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扣在了他头上,让他闭上嘴巴,“好了,看看你们一个两个的都醉成什么样了,等你们明天清醒了再吵行不行?”常矜转头,刚想也训斥一下顾杳然,却撞上他抬眸看来的目光。本就含情的桃花眼,此刻颜色艳极,还泛着粼粼的水光。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乖乖坐在沙发上,眼睛却直勾勾地只看着她一人,令她联想到干了坏事又明知道她会偏袒自己于是怡然不惧的小猫咪。常矜含在嘴里的话又默默吞了回去。天啊,她为什么总是吃这一套?!常鹤前段时间刚换了室友,新室友还没搬过来,所以有两间房间是有床的。常矜把常鹤扶到他自己的房间里躺好,给他盖了被子,然后就让他自生自灭去了。自己哥哥可以随便对待,但是顾杳然就不行了。常矜回到客厅。顾杳然原本正看着桌面发呆,一见到她,目光立刻定在了她身上,一直眼巴巴地看着她来到自己面前。常矜微微低头,目光注视他的同时也是在打量。常矜总觉得顾杳然虽然脸很红,但似乎还保有一丝清醒的样子,于是询问道:“你还能走吗?要不要我扶你?”然后,常矜看到顾杳然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顾杳然点头点得很欢快:“能走啊,我还能飞。”常矜:“”常矜沉默了。她收回她刚刚的想法,是她的错,高估了顾杳然。常矜牵着顾杳然的手往房间走的路上,都还在沉思,她今晚该睡哪里这个问题。她面无表情地想,要不然让顾杳然在床边打地铺好了,她自己睡床。不错,是个好主意。把顾杳然安顿在床边的沙发上,常矜举起一根手指,向他示意:“我先去洗澡,你在这里乖乖呆着,不要乱跑也不要乱走,知道吗?”顾杳然这次没有听话点头。他看着常矜,声音有点哑:“我也想洗澡。”常矜:“”她差点忘了,顾杳然似乎是有点洁癖来着。常矜站得腿酸,她蹲了下来,变成仰视他:“那怎么办?我洗完你再进去自己洗?”“你可以吗?万一在里面滑倒了撞到头——”顾杳然什么也没说,却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她的衣角。常矜止住了话头。她望向顾杳然,却见对方启唇,有点欲言又止又有点生涩地开口:“矜矜,你不能帮我洗吗?”常矜:“”常矜脸红了,她“欻”地一下站了起来,瞪着他说:“不行!”顾杳然:“可是”“没有可是!”常矜说完这句话,才觉得自己手脚发麻,她深吸了口气:“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帮你洗,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