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透一下出场人物?”顾杳然:“嗯我只能说,常矜估计不想听。”常矜:“能不能讲点别人的黑历史,别老讲我的啊!”大家都笑了起来,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快乐的气氛。顾杳然满眼笑意:“那我开始说了。”他们一群人即将升入九年级的那个暑假里,大家都非常忙碌,对于他们而言,平常上学的日子经常能约聚会,寒暑假反而鲜少能有时间一起玩,大家似乎都各有各自的事要做。常矜和常鹤通过甄伊水的介绍去了美国it的一个准高中生创新科学研究项目,进行为期三周的体验,顾杳然去了柯蒂斯研学,俞西棠去了香港的夏校,秦姣珠则是参加了一个环地中海的义工旅行。五个人愣是凑不到一天能见面的,最后也只有顾杳然和常矜常鹤刚好有一块时间重合,就那么一天,顾杳然就去常家和兄妹二人玩了。到了晚上,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说要看恐怖电影。顾杳然问了常矜:“我们几个应该都能看恐怖电影吧?”三人确实还没有一起看过恐怖电影,但是恐怖类型的剧本杀和密室倒是玩过蛮多次的了,按理来说都是不怕的才对,顾杳然这话也就是走个过场。常矜还挺兴奋的,她蹲坐在沙发上:“没有没有,你放就好了!”常矜是不怕鬼的,不仅不怕,她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最多有一些被吓到的即时反应。但顾杳然挑的这个片子,偏偏是和鬼无关的恐怖题材。投影屏一片漆黑,突然间镜头一转,女孩躺着的床底下慢慢爬出一个男人。常矜猛地抓住了身边顾杳然的手臂。顾杳然被抓得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常矜的手又飞快地松开了。常矜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平常,至少顾杳然看不出有什么蹊跷。顾杳然观察着她的表情:“你刚刚?”常矜嘘了他一声:“专心看电影,别说话。”顾杳然:“”屏幕上的致谢开始随片尾曲滚动,常鹤站了起来关掉投影屏,顾杳然说:“已经0点了,该睡觉了。”常鹤:“你和我睡吧,懒得给你收拾客房了。”顾杳然:“这就是常家的待客之道?”常鹤充耳不闻,他把遥控器放回音响顶上,一撇头看到常矜还坐在沙发上,姿势也还是之前那个,动都没动。常鹤挑了挑眉:“常矜?”常矜转头看他:“啊?”常鹤:“发什么呆,去睡觉了。你不是明天还有单簧管课吗?”常矜迟钝地点点头:“噢。”走廊里最后一盏亮着的声控灯也在数秒后灭掉了。常矜躺在床上,和平常入睡时一样,把被子拉到下巴,枕头枕到脖子,然后闭上眼睛。常矜发誓,她真的不怕鬼。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睡不着!?一闭上眼,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刚刚看到的电影里的情节。独居的女孩,偷偷潜入房间藏在床底下的男人,夜深人静的傍晚常矜第n次睁开眼睛,开始怀疑人生。月光翻过窗棂,悠然洒落于常鹤的房间里。屋内一片暗色,没有亮灯。两个男孩都已经睡着了。顾杳然睡在床外侧,他眠浅,有一些动静就容易醒。床边不知为何忽然响起一阵衣料摩挲发出的悉悉索索声。
间断性的,一次次响起,越来越近。顾杳然缓缓转醒,意识由深变浅,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清晰。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从床边拿了手机。屏幕按亮,正中央的数字提醒着他才刚入睡还没多久。顾杳然正准备继续睡,放下手机一抬头,看到自己床前站了个穿着白色长裙的身影。意识原本还有点朦胧的顾杳然顿时清醒得不能更清醒了。他猛地坐起来,窗纱被风吹开,月光将面前站着的人的脸照亮。顾杳然倒吸了一口气,试探道:“常矜?”矗立在一片黑暗中的女孩动了动,宽大的白色裙摆随之漾开一点波纹。常矜应了:“是我。”顾杳然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太快了,被吓得。他按了按跳动不已的太阳穴:“大晚上的,你是想吓死我吗?”常矜:“我没这打算。”顾杳然坐在床上,现在才慢慢缓过来,他看着眼前默默矮下来的黑影——穿着睡裙披头散发的常矜抱膝席地而坐,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和他静静对视。顾杳然的声音里带着疑惑:“你是因为刚刚看的电影,所以睡不着吗?”“害怕?”常矜:“不知道,我感觉我也没有怕,但我就是睡不着。”顾杳然:“”这家伙不会又在嘴犟了吧。“试了很多办法也睡不着吗?”看到常矜点了点头,顾杳然有些头疼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常矜:“就,先在这呆一会儿?”顾杳然:“这儿?为什么不回你房间——”常矜快速回答:“不想回去。”顾杳然:“……”常矜:“没关系,你睡你的,我就坐这玩手机好了,看什么时候困再说,大不了不睡了。”顾杳然盯着她:“你这样我也睡不着了。”常矜抱着膝盖:“那怎么办?”顾杳然指了指自己:“你问我?”常矜:“不然我在跟鬼说话?”顾杳然:“”他又气笑了,这个吵醒别人睡觉的家伙还挺理直气壮的。常矜在看顾杳然的脖颈。十六岁的男孩,男性性征正在逐渐显化,例如慢慢凸起的喉结。她盯着那处,轻声嘀咕,被顾杳然听去:“你怎么就是男的呢?你要是女的就能陪我睡觉了。”顾杳然无语:“那我现在去变个性?”二人闹了一圈,最后还是顾杳然妥协了:“你先回你房间躺着。”常矜总算站了起来,但她还没走:“那你呢?”顾杳然无奈了:“我不会跑,你在房间里等我。”常矜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过了很久,久到常矜开始怀疑顾杳然是不是把她打发走就继续睡了的时候,走廊外亮起了手电筒的微光。像地狱里突然亮起的一双天使羽翼,散发着洁白丰沛又令人安心的光芒。常矜下意识地闭上眼,半掩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柔软的棉接触木地板时发出来的一点响声,缓慢挠拨着她脑海中的弦。常矜顺从心里的欲望睁开了眼。穿着灰色棉质睡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