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隐藏了很多情绪,氤氲着的。
他想要她,也只是她。
“三个可以凌驾于你很多东西之上的权力,譬如,你可以要很多你未来十年能力也要不到的东西,你可以随意摧毁任何一个人的前途命运。只要我做得到。”
温颂微微吸气。
她承认,这对她来说确实很有诱惑力。
摧毁一个人,她确实是很想。
她的背景,她的家庭执念,她心里芥蒂的人。
可她不想靠对方。
她只知道对方想要她。
“你还惦想着我吗?”她反问。
也看他的眼睛。
“四年了,我离开了你,也背弃过你。你还是想着我,四年也没有改变?”
她忘了当时郁承礼看她是什么眼神。
总归不是很好的,但他确实一直是直视。
那摄人心魄的眼眸实在太抓睛了。
她甚至也在想,这场博弈,她会随时输进去。
“颂颂。”
郁承礼那次好像是很认真地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他微微坐直,也敛下眼睫,轻声说:“这四年。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我的心,我的一切。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太太,刚刚您要调整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也上报给先生那边,您看看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温颂上楼时,秘书那边也只是过来这样说。
调整,资本家处理一个人也不过是轻描淡写这么一个词。
温颂只是从郁家洋楼二楼走过去,赏过过道旁的两排紫藤萝。
郁家主宅修缮得很是精致,沪风小洋楼款,平常可赏景可喝茶,还有棋牌间。
这会儿二楼雅间那边都已经开始了。
她没发话,秘书先说:“不过,先生也要您过去一趟。”
二楼传来麻将桌嘈杂的响声,还有一些熟人的说话声。
可温颂脚步微微停住,却有些犹疑。
因为,她不知道郁承礼这会儿在哪,又是怎样等着她。
“他在哪?”
“先生在隔间,茶水室,与人谈事。”
温颂心中差不多有了底。
茶室间,郁承礼那边也刚听到糜叔那边来的消息,汪嘉慕果不其然为那些事去找温颂了。而他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也终于算是催生剂,让她有了一些反应。
也算是反击。
借他的面,很难。
但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