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勾唇一笑,缓缓凑近,“殿下,给你母亲看病可不能算在那次帮忙的请求里,所以”
阿琪僵硬的吞了口吐沫,盯着林灿一张一合的嘴。
“你清楚我的看诊的条件,诊费可别忘了。”
咚!
阿琪手里的剑终于落地了。
饶是向来处变不惊的君洄,此刻也有点心疼。
神色不自然道:“这次也是三十万两?”
“当然,我可是一口价的买卖,你是老顾客应该清楚的。”
“”君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下胸腔里的郁闷。
虽然他是北夏的世子,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六十万两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久久不说话,林灿自然猜到是在心疼钱。
也装模做样的喝了口茶,心想着你可别怪我,之前的钱现在都没了,总得让她捞点回来。
北夏皇室,应该是不缺钱的吧。
静静地等着君洄慢慢接受,虽然如果是她也会心疼不已。‘’
然而,林灿灌了好几杯茶,却始终不见君洄表态。
终于,在无数次打量过男人的神色后,她等不住了。
斜着眼睛看他:“殿下干嘛不说话?”
她心底猜测,“你一开始不会以为我不会收你的诊费吧?!”
见男人瞳孔轻闪,林灿瞬间觉得自己猜对了。
轻笑道:“殿下哪里来的这种错觉,虽然咱们最近相处的不错,但诊费和交情可是两码事!”
小狐狸服了软
白皙修长的手指端起桌上的茶杯,也不喝,隔着浮动的雾气,眸中带着几许薄光。
君洄突然掀眸,“昨天是我救了你。”
言外之意,救命之恩还没报呢,就跟他提诊费
林灿笑意一收,很干脆:“什么叫你救了我,就算你不来齐文年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何况我现在很缺钱,诊费必须付。”
“你缺钱?”
这话是阿琪说的,语调没控制好有些高,一脸不信:“怎么可能?”
前后这才几日,都已经赚了六十万两了。
不,不对。
还有昨日在玲珑赌坊赢得十万两。
这么多银子,也好意思说自己缺钱!
林灿无奈,叹气道:“怎么不可能,之前赚的那些钱早都已经用完了。”
沈逸拿走了四十万两,剩下的今天回去她都偷偷塞到爷爷床下了。
现在的她全身上下只有不到十两碎银子。
看她一副末日降临的凄苦之色,阿琪也不知说点什么好。
转过头,看自家主子。
一开始从北夏带来的银钱早就花的七七八八,才被林灿要走了三十万两,现在凑一凑最多看能有个三万两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