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见状立马上前扶着她。
“何叔不必惊慌,以前阿姐还没走时,我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何叔只当秦秋池是在发牢骚,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早前大小姐对待二小姐是何等狠戾,二小姐的所作所为与其说是忍让不如说是韬光养晦。
一个自小锦衣玉食哪里懂得心计。
饶是见了太多手段,何叔也还是看不下去大小姐对二小姐的鞭笞。
偷偷地疼在心里。
“二小姐,大小姐她……”
“何叔,我提阿姐不是在说她的不是。”秦秋池不动声色的加重语气。
有些闲言碎语已经传进了府里进了她的耳朵,或许有人会对她不满,也有人会说这是秦宛白自找的。
“带上布料随我去趟周家。”
“是,二小姐。”何叔恭恭敬敬地抱起布料跟在秦秋池的身后,出了秦府直奔周家。
秦秋池刚下马车就碰上从外面回来的周如萱,衣服皱成一团灰头土脸的,一点也不像深闺之中的大小姐。
两人一对视秦秋池下意识的拧起眉头,周如萱则是冷哼一声,郁闷地问道:“你怎来了?”
这人除了去自家铺子就是待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居然会来她家,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今日下人得了一批上乘布料,特意给你送来一条。”
“秦秋池我与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亲自过来送东西。”周如萱插着腰摆出大小姐脾性,“拿着你的布料赶紧走,我这里不欢迎你。”
“如萱。”秦秋池见周如萱赶她走有些着急了。
手里的拄杖还没拿好就着急的往前走,左脚不稳绊住了右脚,整个人都往前方扑过去。
“二小姐。”后方的何叔大声喊道。
周如萱虽然不待见秦秋池,可这人若是在自家大门前还是自己眼皮子底下摔个跟头,这进了家门她不得被自家老头的口水淹死。
在这种想法下周如萱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接住秦秋池。
秦秋池还以为这次要破相了,脸颊的接触却不似地板那般硬,软绵绵地一点也不痛。
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周如萱给自己当人肉垫子了。
常年不变的木头脸如今也泛起一点薄红来。
“小姐。”一直跟在周如萱身后的丫鬟也跟着慌乱起来。
怎么一个不注意人就躺地上去了。
被当作人肉垫的周如萱干巴巴地问了句:“喂,你没事吧。”
“没……没事……”
“没事你还不起来。”周如萱躺在地上没好气道。
她的腰可疼死了,这人看上去也没几两肉,怎么撞上来这般疼。
“好……好的……”秦秋池被何叔拉了起来,红着脸结结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