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一队车队,隐秘出发。
言冰云坐在马车之中,闭目养神。
五年前,他回到京都,受到重罚。
虽罪不至死,但也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四肢倒是接上了,不过,对他而言,这都不算什么。
身体虽痊愈,心里伤痕,却依旧在。
五年来,他一直关注儋州。
于京都,他继续盯着范建,若有机会,他不介意亲自上书陛下,揭露其贪腐罪行。
可惜,五年了,他一直没能找到范建贪腐把柄。
对此,言冰云觉得,并非没有,只是因为,自己尚未发现罢了。
无官不贪,只是尺度大小罢了。
更何况,范建看守的,可是庆国之财他能做到滴水不沾?
言冰云不信!
四处职责,主要在京都之外。
他于京都内,监视范建,这是越权之举。
可是,言冰云对此,并无在乎。
他固执认为,自己所做一切,皆是为庆国,为庆帝。
所以,即便因此而遭到惩罚,也无所谓。
在他看来,若是畏惧惩罚,而有所不为,这绝非鉴查院之人。
五年前,他刚回到京都,就上书陈萍萍,在奏章之中,详细陈述范?之过,举例证明,绝不能让其持有鉴查院提司腰牌。
可是,却石沉大海,并未得到陈萍萍重视。
之后,他数次求见陈萍萍,却都被拒绝了。
即便如此,他也未曾放弃,一直派人盯着儋州。
五年时间,一直试图抓住范?把柄,收回鉴查院提司腰牌。
可惜,时至今日,一直未能如愿。
在他看来,范?在儋州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收拢民心。
对此,费介当时曾反驳言冰云一句话:
“你的意思,范?将整个儋州,搅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冤案连连,如此才是忠君爱国?”
一句话,怼得言冰云不知如何反驳。
五年来,范?这个名字,似乎成了他的心魔。
前几日,儋州传来消息,鉴查院四处探子滕子京,受到密林,诛杀国贼范?。
听到这个消息,滕子京大喜。
他第一反应,是高兴问出那句:“得手了吗?”
得知范?未死,他一脸失落。
随即,陈萍萍亲自过问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