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夏季清风,也带着几分灼热。
马车里,言冰云整理了一下衣领,不舒服扭动脖子。
耳边有细微嗡嗡声,山林之间,蚊虫极多。
车帘特制,防光防偷窥,却唯独不防虫。
这嗡嗡声,莫名令人心烦。
“公子,探子来报,估计明日,就能与范?车队相遇。”
马车之外,心腹低声汇报。
为车队安全,言冰云派了人,在前方探路,类似军中斥候,不时有消息传回。
“好,很好!”
言冰云方才烦恼,顿时一扫而空,烟消云散。
“大人,范?车队,似乎也有不少人,明日,似乎不宜太大冲突。”心腹有所担忧。
“无妨,将其引开车队即可。”言冰云说道。
“是!”
“大人,对付范?,你可有把握?
这些年,他在儋州,发展似乎不错,很得人心。”
马车之外,站着两人,皆是言冰云心腹。
也是当年,陪他前往儋州两人。
一文一武。
文思远,为谋士。
武瀚海,为武将。
两人常年陪伴左右,深得言冰云信任。
如今,他被发配前往北齐,也是两人陪同。
“放心,即便明日出现什么变故,我手中,还有两张王牌,足够碾压范?,让他毫无翻身机会。”
言冰云的话音之中,充满自信。
“这次,我要一雪前耻,而且,收回鉴查院提司腰牌。”
“大人,事情如果闹太大,恐不好收场。”文思远担心道。
“怕什么,为了鉴查院,为了庆国,有些事,我必须做。
即便事情闹大,我已前往北齐,整顿情报网。
这个位置至关重要,那些大人物不会选择坐视不理。
到时候,就是想追究我的责任,也没有机会。”
言冰云平静道,底气十足。
关于这一点,他也是在路上,看完那张纸条,才恍然而悟。
“大人,你的意思是……”文思远忽然皱眉,似乎有些迟疑。
马车之中,言冰云笑了一声,说道:
“所以,你们二人记住,明日那范?,若是识时务,愿意低头,便饶他一命。”
说罢,马车之中阴冷一笑,补充道:
“不过,要废了他的武功,收回鉴查院提司腰牌。”
听闻这话,马车之外,两人对视一眼,微微拱手,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