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近墨者黑,近黄者黄。
这时,范?屋内,一女人扶墙而出。
范闲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
“一朵鲜花,被蛮牛插了,可惜了了。”
女人对范?微微点头,然后扶墙而去。
范?来到正厅时,老夫人和范闲,早已等候在此。
这时,范?发现,范闲向自己投来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
“坐下吃饭吧。”
“是,奶奶。”
如今,老夫人已经不装了。
之前表现,对范?范闲不喜,故而从不在人前表露情感。
如今,两人既已长大,自然不需要隐藏了。
“京都来信,给你的。”老夫人说罢,在饭桌之上放了一封信。
范?一眼认出,那是鉴查院的印章。
将其打开,竟是陈萍萍的手令。
儋州之事,及这个案子所有事情,全权交由范?处理,旁人不得插手。
而且,陈萍萍在手令之上特意说明,此事特殊,或有北齐暗探参与其中。
所以,必要之时,可先斩后奏。
持此手令,整个儋州的势力,范?皆可调动。
若有人拒不配合,可斩之!
此外,还附有一张兵部任命。
任命他为儋州代理州牧!
看到这个,范闲手中碗筷,惊掉而下。
范?眼疾手快,伸脚将其接住。
旋转之间,碗将那些洒落的米粒,尽数接住,稳稳落在掌心。
老夫人身后,两个侍女忍不住鼓掌,“范?少爷好棒!”
“当心点!”老夫人道。
范闲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哥,你这是发了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苟富贵,勿相忘!”
“庆国自建国以来,你是最年轻的官员!”
州牧,从二品!
几近一步登天。
范?觉得,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是陈萍萍提议,庆帝默许,如此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