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友纪醒来已经到了次日黎明,营帐内的蜡烛早已经熄灭,他接着微弱的光亮,扫视营帐内一圈,并未看到贞德。
昨晚的梦一直与烈火有关,无论是他自己的还是与贞德相关的部分。铃木友纪现在一刻也不想再躺着,他怕自己睡着后继续各种与火焰相关的梦。
“贞德?贞德?你在附近吗?”
铃木友纪以为贞德灵体化节省魔力,可他喊了数声,依旧没人回应他。感到诧异,铃木友纪起身穿戴好衣物,用自己与贞德之间的契约联系,试图联系贞德。距离不远,但对方未回应他。
走出营帐,铃木友纪看到两个女奴隶裹着亚麻布躺在入口旁,他的举动惊醒了两名奴隶。铃木友纪未理睬两人慌张退避的举动,也不细分辨她们说的语言什么含义。跟圣杯战争无关的事情,他本能地选择忽略,尤其现在贞德不知去了哪里,他更没心思理睬与圣杯战争无关的人。
不远的空地上,铃木友纪见到了持剑伫立的Berserker拉海尔。后者感觉铃木友纪靠近,果断用凶恶的眼神威慑,他不欢迎铃木友纪靠近自己,或者说除了散发着圣女气息的人,他都不欢迎。
向失去理智的从者询问,不会得到结果。铃木友纪绕过栅栏,没有接近拉海尔。拉海尔握持的巨剑比铃木友纪还高大,光是对视就足够铃木友纪害怕。
很难想象正常人抡起门板一般的巨型剑,铃木友纪回想记忆,关于拉海尔部分资料并不多,真实历史上应该没使用这么夸张的巨剑,Berserker更受后来人杜撰影响。
黎明时分的匈人军营也有巡逻的士兵及早起忙碌的匈人,铃木友纪行走其中没有受到匈人警惕,反而纷纷向这位王的贵客问候,他们野蛮的一面完全被掩盖,铃木友纪不会见到。
一处隆起的石堆上,铃木友纪找到了他的从者贞德。此刻Saber贞德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做着祷告,朝阳照亮了她银白色的铠甲和她秀丽的金发。
沐浴朝阳,贞德昨天因Rider宝具所受的伤痛已经痊愈,她现在状态良好,可以投入与任何一名敌人的战斗中。
“Master,睡得安稳吗?”贞德很快察觉到铃木友纪走来,她睁开眼,轻松一跃跳下石堆。“我本以为你会赖床又睡到太阳完全升起。”
“今天不会浪费时间了。利用好敌人Assassin受伤未愈的机会,扩大优势。”
铃木友纪的心中只有圣杯战争,所幸贞德也对浪漫之类的贵族事物嗤之以鼻,
“你今天也最好呆在营地里。对方的Assassin威胁虽然没了,但其他从者对你的威胁依旧致命。”贞德担忧不能使用魔术的铃木友纪会在战斗中被狡猾的敌对从者偷袭,杀死御主远比杀死从者简单百倍。贞德如果有机会杀死敌对御主,她不一定会因为公正、怜悯之类的虚荣放过对方。
铃木友纪并不喜欢呆在后方,他亲眼目睹敌对从者,能帮助到贞德与本方的阿塔兰忒和拉海尔。他的确怕死,可让他继续呆在重重保护的匈人军营,只会加重他的焦急。铃木友纪闹不好在前方激烈的遭遇作战中因为误判必须用令咒,把手里的第二道令咒消耗掉。
他已经因为错误使用一道令咒,惹了贞德不快,绝不想犯相同的错误。
能决定后续作战计划的人只有匈奴王阿提拉,正巧阿提拉派了传令兵召集两人。铃木友纪与贞德在匈人军营中被士兵们视作贵客,依旧有阿提拉的眼线盯着两人的大致动向,包括今天铃木友纪早起及贞德看日出。
铃木友纪不会关注这类小事,但贞德将阿提拉背后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一直没忘他们在与一位赫赫有名的王打交道合作。不可将王视作朋友、伙伴等交付生命的对象,她如今明白坐上王位的英雄们即便曾心存最纯真的善心,依旧会屈从于权力的掌控。过于沉重的责任感能够逼迫任何英雄做出违心却正确的选择。
在他们见到阿提拉前,昨夜外出侦查的阿塔兰忒已经将得到的情报和西罗马联军统帅埃提乌斯的原话告知了阿提拉。阿塔兰忒在描述中未加入个人情感,她相信本次圣杯战争追随的王一定会胜利,没必要干预王的抉择。
但结果出乎阿塔兰忒预料,阿提拉突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