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他可以对我少上点心。”
顾影说到这里,心上浮起一丝烦闷,“他在跟司殊宜谈离婚是不是。”
“是。”蒋恪证实了她的猜测,面上蕴着淡淡的微笑:“因为您。”
“因为我?”
顾影又停住了步子,这次结结实实撞上了他,被他一伸手虚扶着腰身,她笑得有些冷:“真可笑,你们怎么都爱说是因为我,我可从没要他这样做。他怎么不问问我同不同意。”
蒋恪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真的大着胆子握住了她的腰,嗅了口她的发丝道:“您不高兴么,我以为……这是您想要的。”
“啪”
顾影拎着酒神包甩了下他的脸。
蒋恪本可以避开,却也半分没有闪躲,链条上的金属扣子刮在脸上一下就是一条红痕。
“这不是打你对我妄自揣测。”
顾影重新把周远送她的包挽回手臂上,冷笑道:“是打你对你老板的女人心存二心,举止轻浮。”
“你认么?”
“认。”蒋恪慢慢松开了手,“抱歉,是我失态了。”
临江顶楼。
顾影从包里翻了老半天才找出第一次事后周远给到她手上的钥匙,配合密码终于刷开了他的门。
她还是第一次一个人来这里。
她没有提前跟周远说,i的消息还停在她上午跟他请假的那一条。他在她婉拒他要来探病的请求后,嘱咐她好好休息。
客厅的灯毫无疑问是关的。这间公寓这么大,周远平时却除了书房和卧室哪也不去。除了她住在这里那几天,?客厅好像总是闲置着的。
她在玄关处换上周远先前挑给她的情侣款粉色拖鞋,按亮了灯。
“周总?”
哪里没人,沙发上那个穿着白衬衣,低着身子在茶几上倒酒的男人不是周远又是谁。
只是他一贯干干净净扣到最上面一粒扣子的衣领敞开,还沾着可疑的酒渍,桌案上摆着几只酒瓶,她隔着老远都能闻见酒香。
她快步走过去,周远举着杯子,抬起眼皮极淡地看了她一眼,仰头闷下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