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钟滴滴滴地报了八点整的时,秋日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纱照进来,顾影缓缓地睁开了眼。
江屿洲晚上关了她的手机,她一觉睡得久违的踏实。
他的手臂圈着她,手掌不知是有意无意地放在她胸口,晨勃起来的肉根还色情地挨着她的臀缝。
“醒了?”他把她伸出来的手握住,睁开眼,声带还有几分刚睡醒的沙哑。
他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探了探她的体温,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终于不烧了。”
“你昨晚烧了好久,吓到我了。”
他抱着她的腰,在她背后蹭了蹭,语带委屈。
“宝宝生病了不要强忍着,知道吗?”
顾影茫然地眨了眨眼,她难得有一晚上睡得这么沉,只记得睡前被他肏舒服了,后来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强忍着。”
江屿洲其实想问问她的男朋友在哪里,她身体虚弱,小伤小病也会极伤身。她又对自己向来不上心,没人看着,没准现在都烧成傻子了,怎么能放她一个人。
他想想都觉得后怕,恨不能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那么靠不住的人,有什么好。
但他只是叹了口气,支起身体看了看她的小脸。
完全退了烧、休息充足,她的气色已然好了许多,就是烧得太久、他后半夜没熬住睡着了,忘记给她喝水,粉红的唇瓣干干的。
“口渴。”她陷在软软的被子里,自己也是软软的一团,伸出牛奶白的手臂摇了摇他的手。
江屿洲掀开被子,下床给她倒了杯水。后半夜烧的半壶水,到现在还是温热的。
顾影坐起来跪坐在床沿,猫儿似的直溜溜地盯着他走过去又走回来,双手接过水杯咕噜噜地喝着。
江屿洲给她捋了捋被汗水黏在颈后的发丝,看她乖乖给他摸的娇样,嘴里被塞了蜜枣似的甜。
真好,这些从前他给她做得早就成了习惯的事情,她都还记得。
她还记得怎么依赖他,也愿意依赖他。
“咚咚咚”极有规律的叁下,她的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小影,你在家吗?”
是顾熙的声音。
顾影身子一震,慌慌忙地跳下床,把江屿洲往浴室里推。
江屿洲分明听得是个男人的声音,还叫她小影,见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当即握住了她的手臂高声询问道:“谁?”
门外稍顿了下,随即敲得更为大声。
“小影,开门。”
顾影瞪了下江屿洲,卯着劲把他往浴室推。
“那是谁。”江屿洲止住步子,她就半分也推不动他,他揽住她的腰身,低声问道:“你不跟我解释清楚,就想把我藏起来?”
“是我哥哥。”顾影压低声音跟他解释道,推不动他,心里着急起来:“你快进去。”
江屿洲眯了眯眼,没说什么,顺着她的力道走进了浴室。
顾影看着浴室门关上,这才把房门打开。
门口果然是顾熙,他穿着法兰克绒的衬衫,休闲款的西装裤,打扮得随意而不失儒雅,只是明显面色不大好。
“哥哥?你怎么来了?”
顾熙的视线不过在她身上轻轻一扫,就往她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