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玦淡淡地叫住他。
周疆心里其实是有微词的。
容三月是本院的人,不会放着卧床和温暖的空调不享受,带着孩子来这边受罪。
就算不是盛时玦二人霸道地把她赶走的,也肯定是不敢跟他们待在一起。
周疆怎么想,都觉得盛时玦是个混蛋。
“盛总有事?”
盛时玦双指做了个夹烟的动作。
周疆摸了下自己的口袋,还是宴会上穿的那身西装,里面空荡荡的。
“不好意思,没带烟。”
盛时玦:“办公室也没有?”
周疆纳闷了,这人要是烟瘾这么大,怎么不随身带烟?
但他没问出口,直接掏出办公室钥匙,“外科主任办公室,很好找,劳驾您自己过去一趟吧。”
他晃了晃手里的粥,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对盛时玦多嘴说道:“我给里面那小丫头送点吃的。容三月挺不容易的,跟了我这么个不体恤的领导,白天黑夜地干活。姐姐一场大病只剩半条命,姐夫也不是个东西,自己都还没毕业就要带个孩子……挺好一姑娘,也不知道从哪里沾来的霉运,怎么感觉她身上就没好事呢?”
盛时玦面沉如水,目光深深地落在周疆脸上,半晌嗤笑一声,“周主任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正常人都有的一点恻隐之心。”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自己身上的霉运?”
周疆不欲跟他浪费时间,“我要进去了,三月该等急了。”
“哦不过盛总,我再啰嗦一句。我呢,稍微学过一点面相,容三月的面相很好,富贵顺遂。她不会一直这么倒霉的,说不定现在都已经转运了。”
周疆说完这一句,就走进了输液室。
容三月听到脚步声回头,先看到周疆,疲惫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
可那个笑容在随后目光掠到玻璃墙外的盛时玦身上时,立刻僵在脸上。
不知道周疆跟她说了什么,容三月脸上才重新有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周疆直接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对面。
替她开餐盒,拆筷子,甚至连绰绰都是周疆喂的。
“周主任,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
“吃你的吧。”周疆买了两份宵夜,特意给容三月买了她爱吃的,“还是你也等着我来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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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三月肉眼可见得局促。
并不是因为周疆玩笑的那句“喂她吃”,而是因为她的风衣裹在绰绰身上。
而她刚刚在南家换的衣服……
她微微蜷着身子,幸好有绰绰挡在胸前,要不然以后都没脸见周疆了。
然而周疆一边给绰绰喂吃的,目光却总是忍不住落到容三月身上。
她被他看得越发心虚???,难道周疆看出什么来了?
“咳,那个……”周疆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