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益吐着烟圈,跟盛时玦玩笑道:“时玦,你是替这妞开脱呢?不会是我看走了眼,你敢带到汤家的地盘上,又不是缦庄的人,难道是你马子?”
任益跟盛景差不多岁数,性格也像,说话都百无禁忌。
不过盛时玦也没计较,只道:“我带来的人比不上任少自己带的人,挑这个会伺候的人伺候你,免得你不舒坦一张嘴到处给我胡说。”
“这么说,不是马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任益耍脾气是假,打听容三月和盛时玦的关系才是真的。
很明显是对容三月起了点兴致,话题才会一直围着她转。
容三月抿了抿唇,看一眼盛时玦。
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他说个“是”,任益也就把这事揭过了。
但他既然都让她打扮成这样出来……
“不是。”
果然,盛时玦已经轻描淡写地抛出了两个字。
任益唇角的笑容扯得更大一点,笑道:“那就别这么宝贝着了,过来替我倒杯茶。”
人家柳影一个明星都能点烟,容三月倒个茶算什么。
她走过去,给任益倒了杯茶,被他三言两语一说,就只能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
任益把手搭在她座椅的靠背上。
容三月这条黑色连衣裙,从前面看是所有裙子里最循规蹈矩的一条。
但它之所以会出现在那堆性感的裙子里面,是因为大露背的设计。
任益的手臂虽然没有触碰到她的肌肤,但对于一个敏感的人来说,这个距离已经让她感觉到极度不适了。
容三月原本就是肩背挺直的体态,在这样的情况下,坐得就更直了。
任益的身子歪向容三月那侧,意有所指地问了一句,“容小姐是做什么的?跳舞的?”
容三月摇摇头,说不是。
但也没有透露自己的职业。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觉得说不出口。
任益笑道:“刚还想说,时玦的口味就是这么专一,只喜欢跳舞的呢。你不跳舞,腰板倒直。”
容三月只当没听出他话语里的嘲讽。
在盛时玦明确要她“投怀送抱”之前,她绝对不会作践自己。
当然,就算盛时玦真的有指示,需要她来卖笑,容三月也不会听。
她是被恩情绑架,又没有真的卖给他。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任益提议换个地方玩,问盛时玦想玩什么。
盛时玦选了打高尔夫。
任益说想去骑马,这片农庄有很大的跑马场地。
盛时玦笑得很淡,“既然你都有主意了,又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