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否决说,“不会的,你什么样子我都会觉得帅!”赵书今见他太过认真,嗤笑开来,把徐泽刚刚理好的头发又揉乱,懒懒道,“这有什么好发誓。”“我真心的。”徐泽站起身,抬着头晶亮的眼看过来,好像是一份义不容辞的许诺,看得本是调情的赵书今莫名的心虚,他躲开那直白的目光,默默退开一些,看了眼电视问徐泽,“怎么在看新闻?”徐泽不知他是转移话题,听到书今问他,就如实回答说,“我晕船,吃了晕船药,没有事做打发时间。”“晕船?”赵书今皱眉想问那你为什么还上船,但想起人好像是自己约的,就没再多说,他走到舷窗边,望见有艘摩托艇在海面飞驰,便提议问,“想不想去玩这个?玩起来就不会晕。”徐泽凑过来观察着远方的摩托艇,那白色小艇速度奇快,带起的长条水波,像是海上箭羽的留痕,徐泽看得有些痴,眼眸里明明流泻出向往,嘴里却说着,“不了吧。”赵书今只看他一眼就明了,摸出手机发了条信息,便对徐泽道,“走,我们上去。”徐泽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书今牵起踏过楼梯,向一层的甲板走去。552徐泽同赵书今在甲板没坐多久,就有俱乐部的人开了一艘摩托艇过来,赵书今没管徐泽的惊讶,利落地跨上去,要旁人把傻愣的徐泽扶到后座上来。徐泽勉强算坐稳妥后,赵书今侧目道,“抱紧了。”尚未等徐泽反应,那摩托艇便快速飞离出去,徐泽下意识紧紧搂住了赵书今的腰,埋进了扑面而来的沐浴剂香气里。飞驰的艇身带起四溅的浪,星星点点地砸在徐泽腿上,脚背冰凉凉的,身上却因为抱紧书今而感到温热,侧目望向海岸的一面,成片的棕榈快速滑过,阳光下连成高耸的碧绿光带,风在耳边有了声响,带来海水的咸湿。赵书今开的速度愈来愈快,可徐泽却在摩托艇的加速声里平静下来,他不再那么紧张,松开书今一些,望向另一面无垠的大海。青蓝,遥远的海平线,即使路过它的速度再快,在耀眼的天光下,好像永恒又没有尽头。赵书今没想到开得越快,徐泽倒慢慢松手了,他撇过头瞧他,却见徐泽望着大海,一脸呆呆的,又有些恍惚,赵书今颇有意外,开口问道,“这么快的速度还能发呆?”徐泽这才有了些反应,高速之下,他竟然快要松开抱住赵书今的手臂,任由海风迎面吹上来,松弛喊道,“书今,风吹着好舒服啊!”赵书今见徐泽一脸陶醉,就也不再加速,笑说,“我有时候开得太快,朋友都不敢坐,你这个乘飞机都害怕的,竟然挺享受。”徐泽乘飞机的窘迫,确实让他有些丢脸,但徐泽喜欢书今开摩托艇的感觉,随着海浪起伏,将大海划开一道开口,是一种立体的,不同于路面飞车的感受,他将体会告诉赵书今,书今沉默了一小会儿,反手去抓起徐泽一只手,放在腰上拍了拍道,“那你抓紧了。”随之而来的是震耳的摩托艇加速音,若说刚开始是秋千荡至半空的飞扬感,那这样的高速下,就如同秋千荡到天上,而人快飞出去的状态。徐泽抱住赵书今,见海岸一瞬间滑过去,模糊地逐步变为海崖,书今的薄杉在自己的胳膊下翻飞起,心率徒然加快,好像要起飞一样。赵书今只维持了这个速度一会儿,便减速转弯,向起始点回开,他见徐泽一直没声,怕是刚才自己兴奋过头,终归把人吓着了,赶忙问,“还好吗?”
徐泽仍然抱着赵书今的腰,脸却在背上像小猫乞食似地蹭,声音微弱,又好像不太愿意承认地说,“书今,刚刚好刺激啊。”赵书今闻言扬了扬眉毛,他一度痴迷于疾速下高度集中,身体隐隐发热的快乐感觉,但因为家人对安全的担心一度很克制,要不是徐泽刚才说舒服,他带人开这么快的时候少之又少。他将速度放得更缓些,转头看徐泽,徐泽睁着圆眼睛,没事人一样眨巴着也看向他,赵书今感觉奇妙又古怪,他拍了拍徐泽虚虚环着自己的手臂道,“看不出来你也是个亡命之徒。”徐泽不知道书今是褒他贬他,见速度完全降下来,就松开手不再抱着书今,坐在艇上放松道,“书今,刚才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什么东西都忘了,天啊,海啊,一切都不存在了。”赵书今笑了笑,心下只觉奇妙,他没想过这小东西倒能理解自己为速度的着迷,就反问了一句,“是么。”便不再开口,沉默地载着徐泽朝最近的码头驶去。摩托艇泊在码头,赵书今先上了岸,徐泽本也想上去,却被书今勒令停下道,“你别上来,”又望着徐泽困惑的脸道,“你往前坐到驾驶位,我坐后座。”徐泽茫然看着赵书今问,“我坐驾驶位?”赵书今点点头说,“快点。”徐泽只好听话地往前移了一个位置,而后书今很快地就翻身下来,摩托艇往下沉了沉,紧接着徐泽整个人就被赵书今圈在了怀里,书今的呼吸扑到徐泽的耳侧,手把手告诉他怎么打火和倒挡,徐泽只感觉脑袋嗡嗡的,听了个大概,就糊涂地将摩托艇开了起来。徐泽恍恍惚惚的在书今沐浴剂的香味下,木然地前行着,赵书今只用一只手臂搂着徐泽的腰,将头枕在徐泽的肩上轻声道,“宝宝,你的腰好瘦。”他好像只是单纯的赞美徐泽,并无多余的动作,徐泽却觉得脸上越烧越烫,都不敢回头了。徐泽就这么凭借本能,笔直的,低速的向前开着,赵书今也不催促,心情很好地圈着徐泽,任由他在海上飘荡。直至迎面飞冲而来另一艘摩托艇,赵书今立刻警觉,想上手帮徐泽打弯,未料徐泽比他反应还快一步,随即向旁侧扭转,又灵巧地加速,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正面行驶的摩托艇。赵书今没想到他第一次开,能运用得这样娴熟,便不再抱着徐泽,退开些称赞道,“徐泽,很会嘛。”徐泽像个绑架被放开的人,瞬间轻松好多,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驾驶上,他被表扬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书今,我的驾照是b类,货车都能开的,你不用担心安全。”他有意放高音调,以便让赵书今这个乘客更安心。“b类?”赵书今的确意外,生出些好奇道,“你开过货车?”“对啊,我20岁的时候一直都跑高速的。就那种晚上跑的货车。”或许是驾驶摩托艇很轻松,徐泽随心地说起了过往的事。“有时候为了次日达,一下子要开十几个小时呢。”赵书今闻言却皱眉道,“20岁你在开夜车?”赵书今大学时曾与孙凌自驾公路旅行,有次为了赶行程,两人轮换着开了一夜,后来实在熬不住,找了个汽车旅馆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