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四下一片寂静。
萧骏驰卡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脸色硬得可怕。
他差点没把手上这枚陪了他一十二年的玉扳指给生生掰碎了。
——他竟拿错了信!!!
萧骏驰蹙眉,忆起交信时的场景来。
他坐在书案前,手边搁着笔墨纸砚、文书奏章,还有一些自军中没收来的东西。
若只是误把奏章文书寄出去了,倒也罢了。怕就怕在,他若是把那些从军中没收来的东西给寄了出去……
那便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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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陵王府。
姜灵洲自傅徽的手中,收到了一封信。
据说这封信,乃竞陵王萧骏驰亲手所书。
萧骏驰希望,姜灵洲能亲启这封信。
姜灵洲遣散了婢子,坐在妆镜前,缓缓拆了信。铜镜里倒映出她白皙人影,肩上茜色披帛晃悠轻曳。纤纤素指徐徐展开信纸,又将信纸角落仔细抚平。
美人朱唇微启,自第一列起,轻声念出。
“燕楼春有含烟者,体态娇秾,眼若流丝,施以二十两银可一亲芳泽;凤来院有玉雀,擅奏琵琶,十指纤纤如素,性本芳洁;菱角院得一双姊妹,名金台、银池,丰腴体贴,笑靥兹娇,与别处不同。与姊妹二人共风宵,则别有销魂滋味。唯有一处不便,则是铜臭腌物所耗甚多……”
姜灵洲:……???
姜灵洲:(╯‵□′)╯︵┻━┻
萧骏驰,你个臭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姜灵洲: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吗!
……好的,我就是一只hellokitty【可爱】
宜官字
竞陵。
天色有些暗了,天上团了些乌云,灰沉沉的。
不多时,便滴答落起雨来。簌簌的细雨疏疏薄薄的,似一层白纱,将竞陵王府蒙在其间。
傅徽立在屋檐下,正望着自檐上滚落的雨珠串儿。
他虽是魏人,却不似其他同袍一般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略显瘦削的身子着窄袖白袍,襟边滚了一道暗金色的云线,愈衬得他文质彬彬、风标落落,犹如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