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怎么都分开那么多年了,周柠琅喜欢喝的哪种酸奶,迟宴泽还记得。稳了,苏西棠的房子明天绝对要卖出去,就卖给这两人当婚房。苏西棠喜上眉梢,狗腿的对迟宴泽使眼神,谄媚道:“迟少,什么时候方便来我们样板房看房跟签购房合同?”迟宴泽淡淡应:“改天。”“好嘞,我天天在售楼部唱着好日子等你。”苏西棠一点美女的心理包袱都没有。她想唱好日子的时候,她真的就会唱好日子。苏西棠跟周柠琅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她不觉得跟陈颂,迟宴泽这样的公子哥裹在一起不合适,苏西棠觉得就是各取所需,谁都是爸妈生的,没有贵贱之分,不需要妄自菲薄。相反,要是有本事,比如像苏西棠这样的人,还能把这群公子爷玩弄于股掌之中。帮迟宴泽把周柠琅叫来,多大个事啊。苏西棠这不就办成了吗。周柠琅迟疑几许,还是把男人递给她的那酸奶接了过来,因为她悟出来了,这是迟宴泽专门为她去大街上找来的。她最近带规培生,在空军基地里喝不到这种酸奶,今日,来市区拜访赵枝,本来想买的,但是赵枝楼下的超市也没有。这个牌子在京北真的很难找,因为它来自沪市。“谢谢。”她对有心照顾她的迟宴泽道谢,将奶瓶送到唇边吸了两口,心里忐忑的心情少了,多了些不应该的期待。他还要追她吗。明明在威尼斯被她气疯了,说再也不会再看她一眼。这几日在空军基地,他主动出击几次,她也没正面回应他。迟宴泽在周柠琅身边坐下,靠近之后,身上带的木质焚香的气息熏得她喉头发燥,她什么都不能干,只能把他买给她的那瓶酸奶乖乖喝完。陈颂怕一群红男绿女总聊他们的事,会让他们相处尴尬,主动发起了几个小游戏,玩飞镖,蒙眼识人,唱歌,转酒瓶等等。不管他们玩什么游戏,以往一直是这种场合的正主的迟宴泽都没有上去加入。他就静静的陪周柠琅坐着。苏西棠走开去了,卡座里就只有他们俩。周柠琅的酸奶喝完了,他问:“还要不要?”周柠琅摇了摇头。然后,周柠琅不知道自己能干嘛了,她在这种场合一直都是无法融入,她想走,可是又觉得适才他们都在聊她就是那个让迟宴泽带两百万美金去波斯顿跟当地帮派对峙的前女友,他们都说她好有福气,能被迟宴泽这样对待。要是她提前走了,迟宴泽脸上肯定无光。以前她能做到马上抬屁股离去,现在,周柠琅发现她办不到了,因为,分开的这五年里,迟宴泽真的为周柠琅做太多事了。周柠琅乖乖的坐在卡座里,像等待下课的小学生。迟宴泽的膝盖靠过来,蹭她的裙摆。她发现了,朝沙发卡座的扶手退了退。他的膝盖又再靠过来,周柠琅又退了退。直到她整个人靠着那两人座的沙发靠背上,退无可退。他的手从她腰后环上来,不轻不重的扣住,尔后,唇贴她耳廓,说:“想走我送你回去。”周柠琅受不住这亲密,他们又没真的复合。他总这样对她,好像他们从来没分过手一样。她偏了偏头,凝脂白的脸蛋上漾出更多的粉。他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牵着她的右手,不让她逃开。“迟宴泽。”周柠琅小声问,“不是说不会再多看我一眼?”他不知道在威尼斯他猩红着眼,对她说这样的话,后来她每个晚上一想起来就辗转难眠,心疼不已。她曾经想推远他,直到他真的表态要放弃她,她才觉得真的失去他,是那么痛。“对,但是爷会再多看你很多眼。”现在,迟宴泽来做对这句话的官方解释权。因为是他说的话,所以他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解释。“……”周柠琅心里七上八下的翻腾着。原来,那句话还有下半句,不会再多看她一眼,会再看她很多眼。能有多多呢?能多到她老去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吗?“走吧,时间差不多了。送你回去。”迟宴泽轻轻拉起周柠琅,跟今晚组局的东家陈颂告别。“颂爷,我先带我们家公主回去。”这是周柠琅这样来京北出差,再一次听到他再喊她公主。没来京北出差之前,她以为此生他再也不会喊了。可是今晚他又不知道是节≈ap;完整章节』(),这样她就可以把自己那些复杂得难以表达的情绪隐藏起来,隔远了看他几眼。这一次,他不用回应她的窥视也是可以的。因为周柠琅知道他们不会在一起了。“基地医院宿舍。”暑热躁动的夜里,周柠琅挂了一下耳旁的头发,轻声回答。迟宴泽看看时间,说:“现在过去要半夜两点才能到。”苏西棠为了撮合他们多呆一会儿,一直不让他们走。现在快要深夜十一点半了。“那我去枝枝的房子,她住在北四环,她今天跟她男朋友分手,闹得很僵。我正好去陪她。”周柠琅说。迟宴泽启动引擎,问她道:“闹得有多僵?”“算账了,两人在一起有过的金钱来往。枝枝要还给那个人五万八,归还了所有他送给枝枝的东西。”周柠琅乖乖回答,说完之后,想起适才在绿灯港的奢靡包厢里,苏西棠当众宣告,周柠琅研一的时候,迟宴泽为她带了两百万美金去波斯顿。要是迟宴泽跟她算账,她得还给他多少。还有他为了让她吃到合胃口的菜,买到方便的东西,在她上学的附近商店里到处散财那些事。“那我们今晚也好好算算吧。”迟宴泽启动车子,照周柠琅说的那个地址开过去。结果赵枝不在,周柠琅在去的路上才跟她发微信,说要在她的小公寓里借宿一晚。快要开到了,赵枝才回复:【我出去了,去找我亲戚借钱了,渣男要我给五万八,我得快点把这钱凑齐给他。】【那好,我去住酒店吧。】【你刚才不是七点多走的吗,没回基地,都去哪里了?】周柠琅不好回答是去参加了一个局,所以才弄到了这么晚。【遇上一个病人喊急救,去帮忙了一下。】微信发完,周柠琅的面色有点失落,但是她不告诉开车的男人。等他把她送到赵枝住的公寓楼下,周柠琅解掉身上的安全带,走下车去,跟他说再见。“我上去了。”周柠琅说。“嗯。”迟宴泽望了她一眼,闷哼了一声。周柠琅背身,走向赵枝住的公寓。就是临街的小楼盘,大堂入户厅是透明的落地窗样式。迟宴泽坐在驾驶座上。g500没熄火,周柠琅背身过去,她期待他快点离去。等他离去,她就在这儿附近的酒店找一个收费合理的房间,住一晚,明早早点坐车回白桦屯基地。现在太晚了,基地离市区很远,路上要路过很多荒山,一个女生坐车的话不安全。周柠琅走向前。走到大堂前,她不知道入户密码,她进不去,她回头看迟宴泽的车,已经开走了。她长吁一口气,转身来,打开旅游app,要找酒店住。()找到一间条件尚可的,距离她现在的位置一公里多,她想就不拦车了,走过去就行了。今天出门,穿了半跟鞋,她走了两步,鞋跟踩在松垮的砾石路路缝里,脚踝轻易的就扭伤了,就是刺着黑色摩洛哥玫瑰刺青的那只脚。古希腊神话里,神明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曾经,离开迟宴泽的时候,周柠琅要自己无痛无爱,强大若神明。可是不管读多少书,行多少路,还是忘不掉那年在校园里,他刚发现她的存在,对她动了心,起了欲,为了撩她去烙印在手腕上的玫瑰刺青。那是他们的恋情正式开始的开端。后来,他是空军飞行员,必须注重仪表,右手腕上的刺青很快抹去了。现在,周柠琅的脚踝上有一朵相同的刺青。周柠琅扭脚了,感到脚踝疼得钻心。正要蹲下给自己仔细看伤,有人从她背后抱起她,那股熟悉的荷尔蒙气息,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又别扭什么呢?找不到地方睡,大晚上的在街上走,周柠琅,你这些年的岁数是不是都白长了。”迟宴泽不由分说的把受伤的人打横抱起,径直带她到附近最方便的诊所去看脚伤。扭得还有些厉害。医生让卧床休息天。“我还要上班呢。”周柠琅犯难,她在带规培生呢。怎么跟基地医院请假。“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嘛?”迟宴泽不顾她的这个顾虑,追问诊所医生。“可不可以洗澡?”“可以。”“饮食方便呢?”“尽量清淡点。”“药膏贴一天12小时换一次,跌打酒早晚擦一次。天之后肯定好。”“多少钱?”迟宴泽问。“1280,便宜。”中年男医生特别敢要价。临近半夜12点,本来要关店了,没想到大晚上来一个大帅哥,女朋友脚踝扭了。其实没多大事,不吃药回家休息两天也好,可是大帅哥非要按头人家来看病。这个女朋友好像自己也是医生。一个劲的拒绝就诊,可是大帅哥坚持要她进来看病。【微信收款到账1280元】。好了,周柠琅想,有钱少爷今天又为她破费了一笔,要是有个账本,周柠琅得拿出来加上这1280。大头是波斯顿那两百万美金,周柠琅这辈子应该都还不上了。将她抱回车上,迟宴泽又给她绑安全带,再也不问她去哪里过夜。周柠琅还是要倔,轻轻说:“临时发现枝枝不在家,前面有个快捷酒店,你把我送到那儿去就行。”她没有要跟他过夜的意思,这一趟京北她只是来出差,她骗自己,她不是听邢樾说有一封她写的水洗情书在迟宴泽那儿,她想来求证一下,那个改变了迟宴泽人生的人是她,不是明汐,她才来的。“周柠琅,别逼老子亲你。”迟宴泽觉得她又在别扭了。“迟宴泽,我真的去住酒店。()”周柠琅说出心里的打算,她已经在网上定好房间了。去的路上倒霉的扭脚了,她也没想到他还没走。她更没想到他还会着急的找个庸医给她看病,她自己就是骨科医生,她清楚,这种小伤其实回家用冰袋敷一下就行了。迟宴泽把安全带给她扣好,压下下巴,衔住她的嫩唇,对她施以一个漫长的湿吻。邪气的长舌不顾她反对,伸到她口里强势的刺探跟勾缠,手在她身上乱摸了一把,弄得她眼角泛红,呼吸急促之后,迟宴泽才微微不悦的告诉她:≈ap;ldo;周柠琅,别作了。这么晚了,脚也扭了,回首城公馆去好好休息。13()13[()]『来[]≈ap;看最新章节≈ap;完整章节』()”“我……不去。”周柠琅喉咙发哑了,不止身子,连声音都是软的,被男人亲得双眼起雾,眼神迷离,还是要这么说。“你不去老子抱着你去。”说罢,迟宴泽把车开回首城公馆。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迟宴泽走下车,打开副驾的门,抱起周柠琅,拎起她的包,进了电梯,带她去了顶楼公寓。周柠琅这时候眼皮已经很沉,扭伤的脚踝肿起来了,在诊所吃过一副消炎止疼药的她浑浑噩噩的躺在男人的怀里,感到这种状态很舒服很放松。她好像一个人辛苦的撑了很久,陪她的只有脚踝上的那朵没有生命的玫瑰。当时她离开这个人的时候,从来没猜到离开他,她会过得那么辛苦。今夜,她又回来了,她强撑着沉重的眼皮,感觉到他将她抱到公寓里,很温柔的给她洗澡,帮她套上他质地柔软的棉体,然后又忙着去找冰袋来用冰敷她的脚踝。脚踝上的疼痛逐渐缓过去。他包着一口水,喂疲倦的她吃另外一种被医生叮嘱临睡前要吃的消炎药丸。她吞下了,然后居然还主动的用她软糯的舌勾他要缩回的舌根。意识模糊的周柠琅想要在最脆弱的时候,被男人热吻。这是最好的疗伤方式。迟宴泽哄着她,担心的问她伤势,“柠柠,还疼不疼?”“不疼了……”她一头黑发洒落,瓷白的脸蛋陷在黑色的枕头里,娇唇颤动,为他发出低吟。迟宴泽伸手,轻轻抚弄她受伤的脚踝,弄得睡意正酣的周柠琅羞涩得蜷缩住身子。她终于觉得不疼了,不仅是扭伤的脚不疼,还有她疼了这些年的心也不疼了。周柠琅在浑浑噩噩中发现自己到首城公馆来了,以为又是迟宴泽叫她来带风筝走了。她知道就算在养风筝这件事上她也欠了他很多,如果他要像赵枝的那个前男友一样跟她真的算账,周柠琅会还不起迟宴泽的。“迟宴泽……我很喜欢你……是真的很喜欢的喜欢……”她在这种心虚的心态下跟他说了一些梦话。
她以为是在梦里,他们才能真正如此平和又安宁的相拥在一起,这些年分开的时间里,她时常都会梦见的。()习惯是可怕的行为,现在周柠琅又在习惯性梦见了。没有人可以被她拿来倾诉她曾经那么荒唐又疯狂的爱过一个人。她只能自己跟自己在梦里说。“迟宴泽,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是很想养风筝,我知道你有洁癖,不喜欢养宠物。可是那时候在璃城我们一起住的小房子里,你去飞夜航,晚上我总一个人,那天你妈妈的助手来找我,那个人姓谭,他说要我尽快离开你,不然就会找一帮小流氓来欺负我,糟蹋我,给我拍暴露照片,我害怕,所以我才想养狗……”“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迟宴泽听完,鼻酸得难忍,哽咽着喉头安慰她:“柠柠以后可以养狗,养猫,养鱼,什么都可以养。我帮你养,我们什么都养,只要柠柠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他吸着鼻子,低头亲吻她不安浮动的眼睫。迟宴泽终于领悟到那年为什么周柠琅要决绝的坐上离开京北的火车,因为身为她的男朋友,他当时做得还远远不够好。他身边没有一个人对她好,愿意接纳他们在一起。他们都在迟宴泽没发觉的时候,对周柠琅施加巨大的压力,让敏感脆弱的她受了那么多的伤,最后终于不得不断舍离,狠心从他身边逃开。逃开之后,她一个人藏起伤,难受的过了这么些年,以为是解脱的时候,他又去追她了。就跟上大学时,她不想跟他在一起,他偏要耍手段,使劲把她拽过来。“柠柠,我们再试一次,在一起。我们再试一次在一起,好不好……”迟宴泽扣紧周柠琅葱白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柔吻她渐渐平静的睡颜,对她心疼到了极点。周柠琅在迟宴泽的强势要求下,跟基地医院请了三天假,在首层公馆养脚伤。这脚是迟宴泽看着受伤的,要不然他肯定会以为她是故意弄伤了,来跟他演苦情戏了。冯阿姨负责照顾周柠琅,给她煲汤,还给她熬药。对那晚的小诊所庸医不放心,节。完整章节』()”周柠琅起身,要迎接苏西棠,她脚踝伤还没好,正好是右脚,刺了刺青的那只脚。苏西棠见状,呼应她不用站起来,苏西棠就是一个卖房子的,虽然名片上写着什么总助,其实就是一个倒霉催的销售。现在周柠琅是公主,苏西棠找陈颂了解了她跟迟宴泽以前在大学是怎么好上的,苏西棠只能说周公主是有本事的,都那样了,还能把一个豪门浪荡公子哥弄去波斯顿为她散财。苏西棠很快找准了让迟宴泽买房子的捷径,那就是让周柠琅去说就行了。周柠琅怎么可能忘记苏西棠,那个晚上,要不是她演技在线,周柠琅也不会去绿灯港,然后也不会碍于迟宴泽在场而迟迟不离去,最后假装去赵枝家还扭伤脚。“今天天气不错,怎么不出去走走。”苏西棠自己跟冷美人找话题,在it读研的时候,苏西棠在学校里见过她两次,就是为了那个八卦,有人为她狂撒两百美金,可是她却不知道。那时候他们这群留学生都叫她oilliondolrsgirl(两百万美金女孩)。“我脚扭伤了,需要静养。”周柠琅回答。“呀,怎么伤的?”苏西棠也用过这些招数,她怀疑周柠琅是不是故意扭伤脚的。周柠琅不愿意再提,很有边界感的问:“苏小姐来是找迟宴泽的吗?他去基地上班了,要晚上才回来。”现在是上午十点,苏西棠肯定等不到他了。“没事,找你也一样,周医生,这是我们楼盘的户型图,你今天有空看看。”“看看?”周柠琅不懂。“哦,迟公子要找我买房,你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帮他拿拿主意。”苏西棠将京北最近刚开盘的顶奢豪华装楼盘宣传资料递给周柠琅。周柠琅看也不()看,放在茶几上,神情很冷淡,道:“好,我会让冯阿姨跟他说的。”“你不看看吗?”苏西棠眨巴着眼睛,故意装可怜,请求一份帮助。“我们还是校友呢,周医生,你就帮我卖一套房子吧。我们家有五个孩子,我是老大,我要赚钱养家的。”周柠琅瞧苏西棠那大眼睛眨巴眨巴,泫然欲泣的模样,知道她又在演了,觉得她念金融出身真是太可惜了,应该学表演,有十足的天分。周柠琅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说:“我会跟他说的,买不买我决定不了。”“对了,你们复合了吗?”苏西棠凑近了,悄悄问。“没有。”周柠琅毫不迟疑的回答。苏西棠问:“为什么不复合?他对你那么好。”周柠琅笑笑,“苏小姐要在这里吃饭吗?我让冯阿姨准备晚餐。”苏西棠摇头,给了周柠琅一个礼品袋,说这个礼品袋是他们楼盘送给潜在客户的特别礼物,都是根据客户眼下的需求,别出心裁做的小礼物,让周柠琅今天等迟宴泽回来,一定要交给迟宴泽。一个长方形的深蓝纸口袋,封着口,正中贴一个金色蝴蝶结丝带,有点沉甸甸的,周柠琅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一定要帮我交给迟公子啊,那是我代表我们售楼部送给他的最诚挚的心意。”苏西棠临走还不忘交代。“嗯,好。”周柠琅答应了。她觉得她没答应苏西棠鞭策迟宴泽买房,帮苏西棠转交一个小礼物还是可以的。“行,那我先走了,周医生,好好养伤,回头我请你蹦迪。”苏西棠趿着恨天高,风风火火的走了。不知为何,周柠琅见到她,脑海里总会自然的播放那首歌,草原最美的花,红火的萨日娜。晚上,迟宴泽开车回来,他晚餐在基地吃的,吃完在基地里又给新兵上了两堂军事策略课。到首城公馆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这两天周柠琅脚扭伤了脚,本来想硬撑着去上班,迟宴泽不让她去,径直帮她跟基地医院请假了,她带的学生,赵枝跟还有一个军总的男医生会帮忙带。迟宴泽让她在首城公馆好好休息。迟宴泽回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周柠琅准备要睡了。她睡主卧,这两天迟宴泽睡的次卧。本来迟宴泽睡的主卧。迟宴泽洗完澡,进屋拿衣服换,周柠琅避嫌的。把眼睛转开,不看他。她准备要睡了,在这里也没有睡裙,就穿他的长棉体,穿在她身上,像裙子。光裸的腿露出来,白花花的,在黑色床单上反差明显,像质地最上等的白瓷。迟宴泽把眼睛别开,看多了他口干舌燥,马上又要把持不住。冯阿姨这时候已经走了,本来要冯阿姨转告今天苏西棠找他的事,现在只能周柠琅来转达了。“那位苏小姐,就是陈颂的女秘书,今天来找过你,给你带了售楼部的宣传资料,还送了一个礼物。要你晚上回来一定要打开。”迟宴泽想不起苏小姐是谁了。他现在对女人都不感兴趣,因为他被一个女人伤得太重了。就是现在跟他说话的这个。他这辈子只能看见她了。“哪个苏小姐?”“就是我在it的校友,那晚把我叫去绿灯港的那个。她好像要找你买房子。”周柠琅说。说完,周柠琅下床去,把苏西棠带来的那个据说是为矜贵客户定制的礼物给迟宴泽带来。她觉得答应了苏西棠转交,就还是转交吧。迟宴泽接过后,拆开后,一双漆黑的黑眸狐疑的瞄向她,滚动喉头,沉声问:“周柠琅,你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吗?”周柠琅摇头,“不知道。”“来看看。”迟宴泽把袋口敞给她看。“……”周柠琅看完之后,马上脸红了,耳朵也在发烧。她完全没想到苏西棠一开始就在给她挖坑,要她一定转交的东西会是这些。超薄裸感避孕套,延时情趣喷雾,甚至还有一些助性的彩色小玩具。全部都特别辣人眼睛。苏西棠完全是用尽生命跟颜面在取悦迟宴泽,她那小脑袋瓜不知道转了多少遍,才为迟宴泽这位售楼部潜在客户送出这样的定制礼物。还挺瞧得上迟宴泽的,选的是特大号避孕套。苏西棠盲猜他器大活好,不然搞不动气质清艳卓绝的周公主。周柠琅尴尬得脚趾抠地。迟宴泽用玩味的眼神瞄她,眸底蒙着一层汹涌的欲感。好像是周柠琅递这个纸袋给他,是在主动招惹他。周柠琅连忙解释:“我真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苏小姐说是送给你的。她邀请你去他们售楼部看房。这是她给你的心意。”迟宴泽盯了盯周柠琅慌张的模样,她又被那个诡计多端的苏西棠给耍了。她跟苏西棠比,她一点都不聪明圆滑。然而迟宴泽却就是觉得这样的周柠琅好撩,让他生出无边无际的保护欲,想一辈子护着她,让她做他的人。周柠琅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男人已经迈步上前,一面揽她上床,一面将那包东西倒到黑色的丝缎床单上。其它的东西,他都不用,他只要套。为了周柠琅好,才用套。不然他什么都不用。这个卖房子的女人,为了让迟宴泽买她一套房子,真的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不过迟宴泽还挺喜欢苏西棠耍小聪明送的礼物,不然他跟周柠琅还说不到这件事上。迟宴泽瞧着周柠琅莹润双颊染出的红潮,便知道她对这种事还是只会依恋迟宴泽。因为她只有过迟宴泽一个男人,还是在这种事上最狂肆最痞坏的男人。“迟宴泽,我真的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那个苏小姐,以前是我it的校友……呜啊……”周柠琅躲着男人喷洒灼热鼻息的鼻翼跟薄唇,还想解释她没跟苏西棠一起设计引诱他。迟宴泽却不想听她说这些,他欺身压下来,伸手紧紧扣着的周柠琅的双臂,将它们支到她肩膀两旁。痞欲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迟宴泽用沉得发颤的嗓音问:“周柠琅,为什么来京北?”他以为在威尼斯,他们已经完了。不,应该是周柠琅已经单方面宣判了他们的恋情死刑。迟宴泽拿她没办法了,才逞强说了以后不会再多看她一眼。此刻,在夜深人静的公寓里,他将她按在他每天睡觉的软床上,眼神浓郁的紧盯着周柠琅看。不会再看一眼,要看很多眼。此生都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医院安排的……出差。”周柠琅底气不足的回答。“是吗?”迟宴泽问。“意思是三个月后,出差完了,还要走?”“对。”“来了又走,图什么?舍得吗?”“没什么舍,舍不得。”周柠琅又在倔了。她是被军总安排来京北空军基地出差,为期三个月,她知道来了,肯定会碰见迟宴泽。她以为的是远远看看他,她以为迟宴泽不会宠周柠琅了。可是,现实却是,她再一次的沉沦在他的怀抱。知道她不肯说真话,迟宴泽强势落唇吻向她。要开始享用恋人永远美好若处子的生涩身体前,迟宴泽性感的苏声落在周柠琅的唇瓣。他说:“爷永远只要你,永远只要我的柠柠。不止这三个月。”周柠琅听完,脑中炸开一丛丛的火花,意识瞬间混沌了。在她眼神迷离的瞧着他那种帅脸时,他的粗舌已经启开她的唇缝,砥砺进去,四处搜刮,摩挲她最敏感的上颚软肉。很快就弄得周柠琅煽情的哼哼出声,媚态毕现,周柠琅不想对他承欢。一双小手胡乱的乱摸了几下,摸到他硬得发烫的薄肌,便知道他一直在对她极力忍耐。他那么重欲的人,她却离开了他五六年的时间,她难以想象,他这五六年都是怎么过的。毕业后一直留在京北的赵枝告诉周柠琅,这些年迟宴泽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女人,因为他在一心一意的等周柠琅回来。周柠琅很快被男人热吻出眼泪来,不知是因为心理性的委屈还是因为生理性的欢愉。她纤柔的身体上套的那件属于迟宴泽的灰棉体很快从她身上落下。男人灼热的唇下坠,亲吻每一寸这些年他一直反复想念的皮肤跟部位,“柠柠……这里还是这么软。”他的手指邪气的动着,周柠琅咬唇承受,终于倔不下去了,身子发颤,瑟缩到他怀里,乖顺的对他需求更多。“迟宴泽……”她叫他。叫声从潮湿的唇角泄露,是难以形容的绵软,不像是在阻止,更像是怂恿。迟宴泽咬开一个避孕套,柔声哄她道:“爷保证今晚只用一个。”以往,他可不止一晚上一个,她都哭了,他一晚上还要用好几个。现在,他咬含着她滚烫的耳朵,跟她耳鬓厮磨,用沙哑得不行的嗓音诱哄她:“真的只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