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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但不是结束
战后的工作从来一点也不比战时轻松,即使做了不少前期准备,但仍有一些年轻的灵魂在这一晚永远地留在了霍格沃茨。
有些人命运得以改写,有些人却难逃她的捉弄。韦斯莱家这次没有谁的名字留在了死亡名单上,但查理永远失去了一只眼睛,比尔的脸也很难再回复正常。海丝佳和疯眼汉穆迪战死,卢平的一条腿将永远落下残疾。一些明明年幼却跟着高年级回来的学生,也没能全部得到庇护,切尔西看到,礼堂正中的地板上,躺卧着许多面熟的脸孔,其中就有科林,他的手里甚至还紧紧抓着她送给他的那部相机。
邓布利多在做最后的悼词,先后赶来的巫师们沉默地聚集在一起彼此抚慰,哈利站在凤凰社成员之中,他面色苍白,除了是出于小天狼星的责备,更多的也是他直面死亡的自责。
难以忍受这样的气氛,切尔西低调地避开人群,漫无目的地在走廊上游荡。
“费伦泽。”
年轻的马人站在庭院里仰望着天空,切尔西看见他,心里却更加难受。
“切尔西怀特,”马人转过英俊的面庞,冷淡地打量着眼前蓬头垢面的女巫,“你们经历了一场恶战。”
“我们都经历了一场恶战,”切尔西手臂用力一撑,从曲折的回廊跳进了院子里,“你和你的同胞们不也参与了这场战斗吗?”
“贝恩可不会认为马人与巫师是同一阵营,”费伦泽微微垂下高傲的头颅,从来都一副超脱世外模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我们只为自己而战。”
“或许该说,任何一个物种,都会为自由而战吧。”切尔西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感叹道,那轮明月四周群星闪烁,但她从来不擅长天文学更不懂星象占卜,这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普通的夜景罢了。
“你又看到了什么吗,费伦泽?”她问,“但看起来预言真的并非全部准确——我顶着‘破坏者’的名头,到头来却不过是成全了哈利与伏地魔的预言,我并没有改变什么。事实上,这本身就是个悖论不是吗?如果预言成立又怎么可能有所谓的破坏者?如果预言不成立,那有关破坏者的预言也是毫无道理的。”
“一切的占卜、预言,本身就是在不断变化的,预测的事件越是长期越是如此,”费伦泽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疑问,他抬头看着天空缓声说道,“只是预言家们鲜少有机会去就同一件事情反复占卜罢了,但有趣的是,很多事情明明中间有无数变化但人们的选择最终总会走向那个既定的结局……”
“……马人们认为这是因为人类社会千百年来的内核从未改变过的缘故——权力、名望、利益甚至永生。”
“有趣,我不知道原来马人们还是心理学和社会学方面的专家。”切尔西低声笑道。
费伦泽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疑惑,但他没问下去,而是继续着之前的话题,“我理解你的疑问,切尔西怀特。但你的出现真的没有带来任何改变吗?”
马人此刻的表情看上去竟有几分精明,“星星中记载着所有人的命运。从你第一天来到这里起,许多人的命轨就已经因为你的存在而有所不同了——所以你又怎么知道,自己冥冥当中,没有‘破坏’什么呢?你又怎么知道自己破坏的是哪一个‘预言’呢?”
或许未来、命运与预言之间的逻辑,从来都是一个无可拆解的圆环。
切尔西垂下眼睛,没再说话。
“我很荣幸地正式向大家宣布,神秘人已死,魔法部下一步将很快进行对其残党的清缴……在过去的数十年里,我们损失了太多太多优秀的巫师……”
随着伏地魔的死讯被公布,积年笼罩在魔法界头上的厚重阴云也一并被他的死亡带走,斯克林杰的振聋发聩的演讲占据的了各大报刊整整一个版面。逐渐恢复往日活力的对角巷里,许多商店里的电视也在循环播放着魔法部官员们的讲话。但无论是怎样的鼓励、赞扬甚至表彰、抚恤,失去的终究是不能回来,支撑人们走出悲伤的无非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这样的念头罢了。
“你这几天一直看起来都不太好?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