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秦婳隔着人群和他四目相对,好像每次遇到他,都很窘迫。
她难堪的垂下了头。
却听到他淡淡的嗓音,不容置疑:“把人放开。”
只四个字,霍铭恩那群小跟班见到霍家真正的掌权人,顿时吓的腿软,竟连忙松开了拽着秦婳的手,讪笑道:“霍总,误会,都是误会!”
霍铭恩更加恼怒了,即便骨子里惊惧,面上仍旧强撑着问:“小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您贵人事忙,不至于要掺和侄子的私事吧?”他想不明白,霍丞肆那种眼里只有人民币和权力的家伙为什么会干涉他的私事!
霍丞肆懒得理会他,一步一步走到秦婳面前,沉声:“抬头。”
所有人都看向了秦婳,纷纷惊讶的猜测秦婳难不成和霍氏掌权人还有什么交情?
霍铭恩脸色更难看了,秦婳什么时候勾搭上他小叔了?
秦婳有些僵硬的慢慢抬起头,看向他。
顶光璀璨,他面容冷清疏离,秦婳和他并不熟,眸光轻颤,染着些生疏不解。
那眼眸似含着水光,确实像极了那一晚的女人。
霍丞肆微微拧眉,真正让他走下来拦住霍铭恩一行人的原因,无非就是刚刚那一眼。
可,那一夜的女人,会是她吗?
只凭一双眼睛,并不能确认,但只凭一双眼睛,他护她,也就护了。
于是霍丞肆冷冽的命令:“把不相干的人都清出去。”
那群保镖立刻开始行动,欺软怕硬的富二代二世祖们哪用保镖请出去啊,连忙哈腰点头自己就溜了。
很快,门口就剩霍铭恩和秦霄年了。
“小叔!你不会是要护着这个女人吧,”霍铭恩咬牙切齿的盯着秦婳。
霍丞肆都懒得搭理他,抬了抬手,陈助理拿着电话递到了霍铭恩眼前。
霍铭恩随即听见免提里传来霍家老爷子怒气冲冲的声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城西项目你不忙,你天天盯着个女人没完没了,霍氏集团永远不需要一个废物玩意!”
一句话骂的霍铭恩脸色煞白。
他想解释,又听到霍老爷子说:“城西项目交给你小叔,你立刻滚回来家法处置!”
霍铭恩恨恨的瞪了一眼霍丞肆和秦婳,只能心有不甘的道:“是,爷爷。”
电话挂断后,霍铭恩到底是气不过,质问了声:“小叔不会是看上她才这么护着她的吧,那我还是好心奉劝小叔一句,她几年前就能勾搭野男人给我戴绿帽子生野种,这几年在缅北可不干不净的不知道伺候过多少人,小叔当心别染上脏病!”
一番羞辱,秦婳脸上血色尽失。
南南在陈助理怀里挣扎:“我妈妈才不脏!你胡说!”
霍铭恩只能负气离开。
而仅剩的秦霄年,全城都面无表情,没说话。
秦婳压下情绪,勉强平静的对霍丞肆道谢:“谢谢您出手相助。”
霍丞肆没应她,酒店负责人这时才敢上前来说话:“霍总,您看今日这事弄的……”
京都有句儿歌:是福不是霍,是霍躲不过。
他们得罪不起霍氏太子爷霍铭恩,但更得罪不起霍氏掌权人霍丞肆。
谁都没想到请了一个小提琴演奏师,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