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就响了,发来一条信息,看得他突然释怀地笑。是啊,怎么可能变那么乖,会演罢了。郁风峣问:【那今天晚上,我也自己解决吗?】徐楚宁暗暗骂了句“神经病”,关手机塞口袋里,没理他。要不要一起去买菜?徐楚宁匆匆赶到乐团,领导正在开会,商量晚上临时给歌剧伴奏的事,原来的团因为天气原因被堵在海上了,还没靠岸。“这么急?”徐楚宁都有点诧异。“是的呀,没办法。”一旁的小号手凑过来跟他耳语,“这段时间就我们在练这曲子,直接用我们更方便嘛。”“那倒也是。”徐楚宁若有所思地点头。领导开完会,出来跟他们说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演出,做到合格线就行。事情结束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快,徐楚宁想了想,打算去一趟超市,买点食材自己做饭。近小半个月因为太忙了,每天回公寓都累得瘫在沙发上,也吃不惯这里的饭菜。脑子里想着要去挑些什么,想吃点绿叶蔬菜了,还有……“哎,小徐啊,小徐!”徐楚宁回过头,一个同事匆匆忙忙跟上来,背着单肩包,热络地喊他,“可算追上你了,你走好快啊。”“有什么事吗?”徐楚宁慢下脚步等他,低头听他说话。徐楚宁为人向来体贴和善,听人说话的时候,总会垂首靠近,细心周到,同事们也很喜欢他。“你大学是不是跟邵羽非一起读的?”那人边把单肩包往上提,一边问。徐楚宁笑着摇头,“是一个大学,但不是同一届的,他是我的学长。”“那你认不认识闫教授?闫鸿箬教授?”徐楚宁想了想,“我知道她,学院开大会的时候见过,但没有教过我们。”“那你能不能拿到她的邮箱呀?我老师最近好像有个项目,如果能联系到闫教授就太好了。”徐楚宁思索片刻,“好,那你把联系方式给我吧,我帮你去跟闫教授说一下。”“谢谢谢谢,”他激动地握住徐楚宁的手,“那我晚点发给你。”“好,不客气。”徐楚宁微微点头。“那我先走了!”“嗯,再见。”徐楚宁摆摆手,刚把人送走,一扭头,就看见阴魂不散的人站在马路对面的面包店旁,看着他。徐楚宁顿了一下,瞬间无语。穿过马路,走到男人跟前了,才看见他笑了一下,抬手拎着一包甜点,递过来,却沉默不语。徐楚宁接过食品袋,顺嘴讥诮他一句,“这边开车右舵,可是限制你动作了吧。”以前来堵他,那都是开车跟幽灵一样等在路边,这边他驾照不能用,只能可怜兮兮站着了。身旁的男人笑了笑,还是沉默。徐楚宁奇怪地偏头,“你干嘛?”郁风峣疑惑地对上他的视线,轻轻耸肩。“你哑了?怎么不……”徐楚宁刚说完,立马反应过来了,无可奈何地笑了,“神经啊。”郁风峣凝视他的笑颜,有一瞬失神,路都忘了看。徐楚宁被他过于炙热的视线看得有点不自在,不由得加快步伐,走到他前面去。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徐楚宁摸出来,以为是同事发了消息,点开一看,居然是郁风峣的。【你们公司出什么事了?不严重吧?】徐楚宁停下脚步,满脸无奈地回头,“我就在你面前。”郁风峣静静看着他,低头,继续打字:【答应宁宁的事情要做到,今天不能再说话了。】徐楚宁一个头两个大,啧了一声,手指点在屏幕上,【行了,你说话吧。】男人这才满意地收起手机,“那宁宁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没大事,临时加了一场演出。”徐楚宁捏了捏食品袋,他觉得那个牛皮袋的质感捏起来很解压。“会耽误你自己的演出吗?”郁风峣问。“不会吧,大家都挺放松的。”徐楚宁说。“那就好。”郁风峣问,“到时候会有赠票吗?”“有吧。”徐楚宁低头抚了抚衣摆,抬头笑了,“你还差一张票钱啊?”“能买,但你送的就不一样。”郁风峣说。他回答得太认真了,徐楚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噤了声。同事发来老师的资料和联系方式,徐楚宁就当场发给了邵羽非,拜托他代为转告。邵羽非没有回消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时差,而且他也不知道邵羽非现在是不是在忙。郁风峣瞥见他手机屏幕,又看了看他,问,“你联系他干什么?”徐楚宁立马捂住手机屏幕,警觉地皱眉,“你别看我手机。”这一出让郁风峣有点不满,总觉得在宁宁心里,那个学长比自己高出一截,让人不爽。听他不说话了,脸色不虞,徐楚宁欲言又止,半晌,才说,“公事而已,我想请他帮我联系一个大学时候的教授,我记得学长跟教授关系很好。”听他这么解释,男人面色才好了很多,紧皱的眉头也慢慢松开。“那你现在可能联系不到他。”“为什么?”徐楚宁不解。“他现在忙着呢。”郁风峣说,语气都带着恶劣的愉悦,“我来的时候他正火烧眉毛,成执也失联,一堆事等着他操心呢,暂时是没时间的。”“失联?”徐楚宁心里一惊,睁大眼睛,“不会吧……”“会的。”郁风峣看上去心情挺好的,“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好在我也根本没必要联系。”话说完,就看见徐楚宁眼神不对劲,立刻反应过来,“怎么了?”徐楚宁眼神颤动,不知道该不该说,想了一会儿,还是说,“我昨天还见到他了。”“谁?”郁风峣讶异,“成执?你见到他了?在哪?”“昨天跟同事一起去玫瑰小镇玩,在火车站,远远看见了一眼,不过他没有看见我。”徐楚宁回忆着,面露担忧,“怎么会失联呢……”郁风峣却有了别样心思,继续问,“具体哪个站?你知不知道那趟火车是去哪里?”“我……不太知道,也不记得了,应该是往南方开的,车次……忘记了,他身边还跟着几个男的,我没见过……”“男的?亚洲人还是欧洲人?”“亚洲人,但他们相互说的是西语。”郁风峣记在心里,而后说,“好,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来处理。”徐楚宁抬头,“你要干什么?”“别担心,我不做坏事。”男人忍俊不禁,似乎突然心情大好,拉着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