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清净两秒钟,隐儿就像树袋熊似的扑到她怀里,一把抱住她的腰。
“娘亲,你刚才好棒哦!”
秦穗岁蹙了蹙眉,轻飘飘的把隐儿推开。
隐儿眨巴着眼睛,锲而不舍的又抱住了她。
“娘亲,以后祖母和二叔就不会欺负我们了,是不是?”
秦穗岁对上他乌溜溜的眼睛,又毫不留情的把他推开,故作凶恶的龇着牙。
“你祖母说我被脏东西俯身了,你不怕我?”
隐儿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怕!你是我娘亲!”
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在秦穗岁怀里蹭了蹭,软萌萌的小脸很好摸似的。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隐儿,有种奇妙的感觉充斥着她的胸腔。
前世见过她的人,都对她避之不及,她从来没试过被人信赖、依靠。
这种感觉。。。。。。好像也不是很让人讨厌。
她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冷淡的说:“时候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隐儿乖乖的点点头,垫着脚爬上了床。
秦穗岁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暗暗琢磨着当前的处境。
她跟那个便宜夫君没什么感情,沈家人还这么压榨她,这个家不待也罢。
但原身没有什么积蓄,就这么走了,她非得饿死。
要骨气不要命的,那是蠢人的做法,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得想个赚钱的法子,钱包鼓了,再离开也不迟。
前世她在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位医学界泰斗收为关门弟子,她的医术领先这个时代几百年,给人行医治病兴许能赚点银子。
要是上辈子她储藏药品的空间也在就好了。
她微叹了口气,忽然感觉手心微微热,下一秒钟,她的空间跃然眼前,各式各样的中药、西药、医疗器械应有尽有。
秦穗岁惊喜的眨眨眼睛,顿时有了底气。
有了空间,她行医就方便多了。
她扭头看了看熟睡的隐儿。
养这么个小玩意儿解闷,也蛮有趣的,索性带着他一块走好了。
她洗了把脸上床睡觉,把隐儿往里面推了推,跟他隔开几寸的距离后才躺下。
月上柳梢头,秦穗岁刚合上眼睛,就闻到一股熏香味,顺着窗缝飘进来,直往她的鼻子里钻。
她眨眨眼睛——这是迷魂香,最劣质的那种。
秦穗岁纹丝不动的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房梁。
她在精神病医院吃的镇定片,药力得是这迷魂香的十倍,这些年下来,她早就产生抗药性了,这玩意能对她造成的影响约等于零。
她正捉摸着,是谁这么不知死活,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私语声。
“崔大哥,不是我抵赖,原本我是要把我大嫂送去你家配冥婚的,可不知道咋的,她又活了!
她就在里头,咱先说好了,你睡了她,咱俩的债就算清了!”
是沈兴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