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的床单,白白的人,当真是今晚最最好看的风景。
秦弋眼神是暗的,动作是不疾不徐的,说话的语气也还是冷静的,「宝宝。」
他一上来就是这么一句称呼,直接给沈渡干懵了。
明明都要火烧屁股了,他甚至都还能腾出心思想,宝宝是在叫他吗……他该不该应啊?
「我想跟你玩个游戏。」
沈渡直觉这不是什么好游戏,开口想要拒绝,却被秦弋解皮带扣的声音嚇得噤了声。
屋里安静极了,秦弋每个动作都很慢,他似乎极有耐心,英俊的脸庞上也没什么特別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可就是这样才最是可怕,人都是恐惧未知的。沈渡像个等待罪名审判的犯人,他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沈渡尝试着做最后的挣扎,软乎乎地撒娇:「哥……別这样,我还没洗澡。」
秦弋短促地笑了声。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因为染上愉悦的情绪听起来又有別样的韵味:「你总是这样。」
有求於人的时候叫哥。
耍坏的时候叫秦老板。
没事的时候就叫秦弋。
看吧,他的男朋友其实很单纯,稍稍一思考,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张嘴啊,亲起来软软的,沾了蜜,淬了糖,但他有时候说的话却不是那么的好听。
秦弋有时候不想听他说那么多,想听他说些別的。
比如……换个称呼。
「我们来玩角色扮演吧。」
沈渡懵了一下,「扮演什么?在床上?」
「是啊……我演你的老公,你演我试图出轨的妻子。」秦弋语气非常平静,这句话似是在他脑海里演练过千万遍,说出来时亦是不加思考。
沈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震惊的,这不跟他当时做的那个梦一样吗!
那梦里的各种画面堪称香艷,堪称限制级,他好不容易忘记,此刻却被某人一句话重新撩了起来。
他记得梦里的秦弋很可怕。
沈渡本能地想拒绝,翻过身来想爬下床。但晚了,秦弋扬手脱掉了上衣,小腹和胸膛的纹身狰狞地对着他,像两只上古时期的凶兽,沈渡害怕地想躲。
「哥我错了,我不玩。」
「玩嘛。」秦弋哄着他,引诱的话语像锤子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砸进沈渡耳朵:「你先前,不很喜欢跟那个祁飞玩游戏吗。」
不用回头沈渡都能感受现在是什么情况:「不!」
他挣扎着想逃,却被一只布满青筋的手轻松拉回。
「……」
沈渡心知逃不过,便只能软下声音求饶:「哥,轻点行不。」
谁知秦弋已然进入了自己的角色,冷漠地挑眉,「哥?你现在该叫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