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本科毕业就脱离家族,来云山单干,一晃就是几年。还有个在国外留学,今天刚回来,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赶过来。
「说得我都有点好奇了,这傢伙不是一向如此。话说回来,老秦上次动心是什么时候来着?」程奇开始撕回忆往昔。
「別说你了。」方昭一双眼鹰隼似的,早已看透一切:「就是老秦他自己都想不起来,是吧老秦?」
秦弋动了动嘴皮:「滚。」
郑青端着酒杯靠坐过来,想起什么,问他:「是上次拍卖会那个孩子?」
那次拍卖会,秦弋坏了规矩,脱离了队伍,只为接一个电话。
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兄弟其他三个都还蒙在鼓里。
「什么拍卖会?什么孩子?」
路寧就是那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头髮留了老长,被其主人拿了根发绳胡乱地扎起来,一脸我错过了什么的表情:「我怎么不知道?」
程奇在一旁举手:「我也不知道。」
方昭一:「我也。」
「你们不需要知道。」秦弋说。
程奇哎呀了声:「我好奇死了,郑青,他不说你说。」
「就那样啊,还有什么好说的。」
郑青不明白这有什么听不懂的。
他晃了晃杯子里的酒,又问了个让眾人听不懂的问题:「那套茶具送出去了?」
「茶具?这又是什么??等等,你们两个怎么瞒着我们有这么多活动,想背叛组织了吗?」方昭一说。
「叫你你倒是来啊。」郑青白了他一眼,扭头问秦弋:「人在云山?叫出来玩玩?」
「对对对,叫出来玩玩。」路寧眼睛都亮了,直点头:「叫出来哥几个帮你把把关。」
秦弋不以为意:「我需要你们把关?」
「那咋了,不把关也要叫出来见见啊,反正都是玩。」路寧说,「叫出来唄。」
秦弋没说话,转着手机似在思考,单薄的眼皮垂落,覆盖住微褐的眼瞳。
「打电话试试嘛。」郑青攛掇着,「小傢伙答不答应还不一定呢,別让兄弟们干着急。」
路寧:「就是就是。」
秦弋看了他俩一眼,「那我试试。」
路寧:「好好好好!」
程奇听到这话却笑了,小声跟方昭一说,「德行,这傢伙早想这么干了。」
秦狗什么样,他最清楚不过。
秦弋拨通了沈渡的电话,路寧让他开免提。
语音播报响起时,包间里霎时没了声音。
嘟——嘟——嘟——
铃响三次,对面接起。
是一道好听又悦耳的男声:「餵?」
下一秒。
「坏了。」
方昭一贴着程奇耳边说,「还真让这傢伙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