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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洵来我宫中时,我同他说了父亲来我宫中一事。
他对于我主动开口同他讲话似乎很惊喜。
抱着我不肯撒手。
我无奈地推开他,他又乐呵呵地抱上来。
虽对卿阿姊的死有所介怀,但我已经失去卿阿姊,不能再失去萧洵了。
父亲今日的话里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我同萧洵讲时,萧洵只是摸着我的头发,轻声安慰:“这一切你都不要管,有我在。”
往后,随着我的月份慢慢大起来,萧洵干脆住在了我的宫里。
入宫的第二个春日来临时,皇后被解了禁足。
只是自皇后禁足起,萧洵就将后宫事宜全权交给了贤妃处理,皇后解禁,也并未下旨让贤妃归还凤印,皇后现下和禁足无异。
到五月时,我的肚子已经大得不行,走路都有些困难。
太医预测产期可能是在六月左右,青竹每日除了照料我,便是手中拿着布帛,为我腹中孩子缝制小衫。
萧洵偶尔兴趣来了,也会拿着针线跟着缝制两手。
但因为缝得太丑,被青竹默默抢回来了。
时间慢慢消磨着一切,每日感受着腹中胎儿的动作,我慢慢从卿阿姊离开的悲痛中走出来。
只是临近生产时,日日到我宫中点卯的萧洵突然不见了踪影。
一两日还好,接连四五日都不见人影。
晚间我刚用过膳,空气里的闷热让人无甚食欲,青竹寻了民间解暑秘方,为我熬了绿豆粥。
只是一碗绿豆粥还未喝完,外面突然一阵喧闹。
我正疑惑着往外看,萧洵身边的柳福全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我殿中,连带着一队暗卫:“青竹,护着你家娘娘,快跟咱家走!”
我一头雾水:“出什么事了?”
“左相和一些臣子拥立临北王,临北王反了!陛下让老奴先带您避一避。”
左相是皇后的父亲。
而临北王,前些日子父亲信中提到的赐婚给大姐的人。
临北王常居封地,除了一两千精兵,他哪来的兵将谋反?
除非朝中有兵符的人在相助。
“那陛下呢?”我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