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由于惯性,“哐当”一声关闭了。
蒋屹被迫承接了一个满是侵略性的毫无克制的吻。
他一向?是不温柔的。
粗暴、狠恶、为所?欲为,都是他的代名词。
他的下巴雪上加霜,疼痛拉回他的神智,但此刻仍旧顾不上揉一把?。
杜庭政抓了他一把?,盯着他,说:“没穿。”
蒋屹喘息着,靠在墙上,刚刚随意披在身上的浴袍已经掉到了地上。
杜庭政伸手抬高他的下颌,对着门边的一点亮光看那上面的伤。
“裸……睡。”蒋屹被迫仰起头?,短时间?内呼吸无法平复,说话断断续续,“怎么说来?就来?了,还是一直在广州?”
“刚下飞机。”杜庭政说。
他松开?蒋屹,拉开?房门对着门外道:“去买活血化瘀的药膏来?。”
蒋屹跟着看过去,这才看到走廊里还站着东昆和他几位眼熟的兄弟。
蒋屹朝他点头?,恢复了镇定。
当着杜庭政的面,东昆不敢随意跟他搭话,甚至眼睛都不敢望过来?:“是。”
关上门,杜庭政伸手扣住蒋屹的后颈,半拖着他扔到床上。
蒋屹弹了一下,撑着床垫要起来?。
杜庭政已经再次压了上去。
“没有内裤,”他曲膝抵住他挣扎的腰,一手扯开?领带,扔到他身上,“还有纹身,看哪个都行?。”
很乖
蒋屹晨起之后?先给杜鸿臣打电话?,接通以后?开门见山问道:“昨天联系上杜庭政了吗?”
杜鸿臣似乎对他能打电话过去很怀疑,声音充满了不确定:“联系上了,谢谢你?啊,蒋教授。”
杜庭政还?在房间里睡着,蒋屹不得不压着声音:“你以德报怨谢我,杜庭政要来,为什么不提前跟我打招呼?”
他本想走的更远一些,但是双腿不听使唤,走路的时候大腿一直颤。
蒋屹咬着牙道:“我就知道,你?们?杜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也很意外,”杜鸿臣解释道,“谁知道他会为了这?种事过来,我以为最多派邢秘书,再?重视一些,派金石来也就是了。他怎么自己来了?”
“少跟我来这?套。”蒋屹压着声音说,“你?最好别干过河拆桥这?种事,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杜鸿臣沉默几秒钟,笑了起来:“这?是在广州。”
蒋屹知道他的意思。
他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蒋屹没?辩解,反问他:“你?不信?”
杜鸿臣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半晌收了笑意:“别生气,我开玩笑的。我真不知道,昨晚他下了飞机才给我打的电话?,说今天跟我一起去谈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