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的铺摆在桌子上,温漠川只随便瞥了眼,就向妻子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他实在不知道,她竟还有这样的一身艺术细胞。
妻子还在认真潜心作画时,温漠川识趣的没有出声打搅。直到见妻子又画好了一幅,铺在了旁边后,温漠川这才说:「从前还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
忙了一天,练够了手,姜意言也实在累。
於是搁下画笔,她站起了身子来。
「都是小打小闹,登不了大雅之堂。」姜意言谦虚。
温漠川虽然没学过绘画,但不代表他对此一窍不通。家里老爷子附庸风雅,喜好这些,私下不但珍藏不少名师画作,还经常会召集一些所谓的国画大师来家中一起研討画经。
从小耳濡目染的,他也略懂些门道。
而就算身为门外人,不看画功,就只看画出来的成果,他也觉得能画成这样很了不得了。
所以此刻,他对妻子不免有些刮目相看起来。
「你谦虚了。」温漠川对她的画作颇有点兴趣,「不记得你小时候学过,跟谁学的?」
姜意言却不想聊太多这些,因为聊得越多,她就越破绽百出,越容易露馅。
所以,姜意言只態度冷淡的敷衍了一句:「我也不可能什么事都让你知道。」又说,「你如果有心,自然会知道,如果无心,告诉你你也不会放在心上。」
温漠川沉默。
但姜意言可不是来抱怨的,她只想儘快绕过这个话题。所以,堵得温漠川一时答不上来话后,她又立刻转了话题。
「对了,明天晚上大哥在星云酒店定了包间,为舒瑶接风的。晚上六点半,到时候一起去。」
温漠川看她一眼,没什么反应,只点头说好。
第二十章
晚上七点十分,舒瑶所乘的飞机顺利降落在深市机场。
五年后,重返这片故土,舒瑶一时心情复杂。
姜续亲自开车去机场接的继妹,虽然五年过去了,姜续还是一眼就把人群中的舒瑶认了出来。他站在原地,高举着手中的牌子挥舞,意图引起舒瑶的注意。
五年过去,舒瑶其实没怎么变化。还是从前的衣着和打扮,素麵朝天的脸,一头黑长直扎成高高的马尾辫甩在脑后,身?上穿的永远都是经济又实惠的普通牌子的衣服。
但?因为她长得好?看,身?材也好?,所以,哪怕不施粉黛,也是人群中的亮点。
五年前的姜续还是深市某高等学府的一名硕士在读生,五年后,年近三十的他早褪去了身?上学者的稚气,摇身?一变,成了业界颇有名气的某集团准一把手。
不管是穿着,还是言行举止,都要比五年前成熟很多。
但?他那张脸是没怎么变的,所以,舒瑶也是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
笑?着朝这边小跑过来,舒瑶还如五年前一样,喊他:「大哥。」
姜续把提前准备好?的一束百合递给她,又主动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