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懂,只觉得劈里啪啦真热闹,乐得直挥手。
“方夫人您息怒,我们知道错了,哎哟,我的腿!”
“砸着我脑袋了,嘶……戈老爷,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您别砸了别砸了。”
“快快快,快带老爷离开。”
又是一阵吵嚷,门外的人叮铃哐啷撤走。
戈宁扒着门缝去看,外面只剩一地碎瓦片,各家叔叔婶婶们指指点点。
她吐出一口浊气,转身说道:“太古怪了,白老爷莫不是有旁的打算?”
戈安赞同点头:“我和你想的一样,你没瞧见他方才的嘴脸,便是信了传言也不该如此。”
杨芸娘搬走梯子,道:“慌什么,我去打听打听。”
她又说:“不过传言传出去后,白老爷确实安生了一阵子,没敢针对咱们。”
戈宁可不信,哼哼道:“装模做样罢了,他那样的人,哪有真安生的时候。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在戈宁之前,县城里有不少清白姑娘被白家祸祸得活不下去,投井自尽。
白家的恶行早传得沸沸扬扬,偏县令拿他没办法,查来查去差不到白老爷身上。
杨芸娘嘱咐戈安照顾好孩子,擦了擦手上面粉,摘下围裙出门去。
她早几日得知戈安会带着戈宁回家,是以一直守在家中不曾出门,外头有些消息她自然就无从得知。
兄妹俩在家中继续忙着备祭品,一直到天色擦黑才等到杨芸娘回来。
一进门,戈宁便看到杨芸娘喜气洋洋。
“你们猜我打听到什么?”
什么消息传到村子里都要变个味,杨芸娘去村长家问了问,听得稀里糊涂,不得不跑一趟县城,在白老爷家附近打听了一番。
这一打听可了不得,杨芸娘高兴得买了一罐米酒两斤猪肉回来庆祝。
戈宁忙迎上去,眨着眼睛等嫂嫂说话。
戈安随口道:“瞧你笑成这样,定然是白老爷倒大霉了。”
杨芸娘接过孩子,一边轻轻摇晃哄孩子,一边笑声清脆的开口:“这你倒是猜对了。”
戈宁眼睛一亮,“嫂嫂你快说,白老爷怎么倒霉了?”
戈安哦了一声,偏过头盯着杨芸娘,等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