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夫君总是不着家……”
难怪大将军对方大勇甚是优待,她成婚那年甚至送来了贺礼。
难怪方大勇不计较戈家从前拒过他的提亲,她一找上门便二话不说的答应娶她。
难怪他宁愿憋着也不愿碰她……
原来是背着她和大将军卿卿我我,为大将军守身如玉!
戈宁一堆问题,前言不搭后语,可连在一起,云起云舒不多想也不行,吓得神情一阵扭曲。
云起慌忙道:“夫人!莫要胡说,叫人听见……不好。”
若说方才是戈宁无端的揣测,可云起云舒倒吸一口冷气,语气亦是惊慌急促,戈宁一下子笃定了。
显而易见,她们并非一无所知,说不得知道的比旁人多得多,只瞒着她一个可怜人。
戈宁一直都知道京城权贵好男色的不在少数,哪成想让自己给碰见了。
荒诞离谱!一想到自己被人愚弄戏耍了数月甚至是更久,戈宁顿时怒气高涨,气着气着,她的眼眶霎时通红,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身边是夫君的人,亲人远在家乡,戈宁连个为她撑腰张目的人都没有,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无助。
“我想回家……想回洪州。”她抽噎着说。
云起云舒真的慌了,夫人今日不知怎么了,不仅举止怪异,情绪亦是起伏的厉害,上午还眉目含笑的逛街,不过几个时辰就捂着脸蛋哭哭啼啼。
“哎哟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咱们马上就要到京营了,您快别哭了,让老爷瞧见,还以为是奴婢们犯上,欺负了您。”
云舒抽出手帕就要为戈宁擦去泪水,戈宁扭过脸躲开,她现在不想理睬任何人。
戈宁觉得自己太倒霉了,自及笄后,什么腌臜事都让她遇见,抹着眼泪为自己的遭遇而愤懑、伤心。
“夫人,前头就是京营啦。”云起掀起帘子,望着外头戒备森严的营地,扬声说。
戈宁果真被她的话拉走了注意力,她捏起袖子粗鲁随意的一抹。
马车还没靠近营地就被守门的士卒叫停,缓缓停下后,披甲执锐的士卒警惕上前盘问。
不等云起云舒下车答话,戈宁气鼓鼓地探出头,先一步问:“方大勇可在?我们是千户方大勇的家眷,有要事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