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的距离,人停下,俯身,慢慢靠近她。容倾握紧手中一物,呼吸却是越发平稳,轻缓,似睡熟。“竟然真的睡了,真是好极了,嘿嘿……”摩拳擦掌瞬间,眼睛忽被一物迷眼,异味入鼻。“你没睡!”反应很快,但终是快不过药的力道,还有容倾手棍棒。随着,女人的怒骂声,夹带男人的痛呼声,在黑夜之中猛然响起。站在暗处一人,看着容倾挥棒那力道,还有攻击的部位。嘴角猛抽,忍不住抖了抖!翌日“容倾,拿着你的东西。跟我走!”容倾听言,遂问,“大哥,去哪里?”不会是去菜市口吧!“自然是去女牢。这里面是男牢,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容倾闻言,差点哭了。大哥呀!这么几天了,终于被人发现她是女人了。性别终于对了,真是喜极而泣呀!她要坐女牢房了,要坐女牢了。妈蛋的,坐个女牢,这么高兴,这么欢腾,算是怎么个事儿!看容倾那副好似中状元的表情,老大爷也不由笑了笑,“小姑娘,祝你好运呀!”“嗯嗯,你也是,你也是!”一句道别,容倾拿起她的东西——一根木棍,随着牢头往女牢而去。牢头扫过容倾手中的木棍,不自觉快走两步拉开与她距离。看着容倾的背影,老人呢喃,“她很快就会出去吧!”虽惹了不该惹的人,可那人好像并不想让她死。而且,还在暗中护着她。身上藏药,手里木棍,犯人手中绝对不能有的东西,她都有。更重要的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子待在男牢,竟然没一个人敢靠近。哦……有一个人倒是想对她动手。可结果……想到昨晚容倾的凶悍,老人咧咧嘴,“那人疼死了吧!”那疼,是男人都得哭!湛王府“皇叔呀!您可要为侄儿做主呀!”看着鼻青脸肿,躺在软榻上哀嚎不断的云榛。湛王神色清淡,姿态慵懒,“做什么主?”“做什么主?皇叔你可不能装糊涂呀!你看看我的脸,还有这里,这里……”云榛说着,拉袖子,掀裤子。一片红肿,处处伤痕。“皇叔呀!最惨的还不是这些呀。你知道吗?容九那女人,她……她竟然发了狠的光往我子孙根打。”想到那惨绝人寰,刻骨铭心的痛,云榛面部不由扭曲,声音直打颤,“昨晚……昨晚侄儿差点在她手里变成太监。”湛王听了,悠然道,“你做什么?她这么揍你。”“我什么也没做呀!不管她再傻,那也是皇叔你的女人。侄儿可是一根手指头也没碰她。就是想吓唬吓唬她!对着她,笑了那么两声而已!”笑的那两声,格外的,分外的猥琐。所以,差点被揍死了!湛王听着,不厚道的笑了,幸灾乐祸的一点儿不掩饰。不可否认,容九那小东西,惹人不喜的时候有很多。可讨人喜欢的时候也不少。狠揍云榛这事儿做的不错!(所以容倾才会被换到女牢么!这算是奖励!)见湛王如此态度,云榛更受伤了,怨气冲天,“皇叔,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侄儿?”那怨妇的口气,湛王几乎抬脚把人踹出去。“不过,容九在牢中手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皇叔,不会是你准许的吧?”虽希翼不是,可云榛知道一定是。“还不算太笨!”湛王承认了,云榛伤死了。“皇叔,你怎么可以助纣为虐?容九这么凶悍,您再这么纵容着,那她还不得翻了天呀!”闻言,湛王挑眉,把玩着手中棋子,若有所思?他纵容了吗?“容逸柏?你怎么来了?”看到容逸柏,容倾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惊讶,“难道……”难道湛王要把容逸柏关女牢?看着容倾明显消瘦的小脸儿,容逸柏嘴角那浅淡的弧度变得牵强,“我给你送点儿吃的。”看到容逸柏手里的食盒儿,容倾吐出一口气,幸好不是过来跟她做伴儿的。“都什么好吃的?”“都是你爱吃的。”说着,把吃的拿出来。果然都是她爱吃的。不过,这个时候只要不是窝窝头,她什么都爱吃。拿起一个鸡腿儿,啃一口,那久违的味道,“油腻腻的真好吃。容逸柏你真好!”容倾脸上的笑,容倾的夸赞。容逸柏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却是那样的心酸。“慢点吃!”“嗯嗯!”“喝口汤。”“好!”牢房内外,兄妹二人想对而坐。一个吃的认真,一个喂的用心。静静的,别样的温馨,更多悲凉。第一次发觉,当危难降临,除了彼此,他们身边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