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溯辞神态轻松,从刚刚张权见血之后他心情就好了不少:“因为我有两件事想做。”左溯辞看着洛初:“第一件,我想让你来看我比赛,可惜,因为张权,你没来看上。”“第二件事就是替你出气,收拾张权。”左溯辞的视线落在洛初的鼻尖,“他让你受伤出血,那他就得付出惨痛代价才行。”“我稍微想了下,就想出了这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是不是很聪明?”左溯辞看着小心翼翼提着衣裳下摆跟着他走路的洛初,眼底一片柔软。洛初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左溯辞的“狂徒”做法了:“……聪明,你真聪明啊……”校医给张权检查了一下,发现张权鼻梁轻微骨折,还有一颗龋齿摇摇欲坠。校医建议鼻梁保守治疗就可以,口服一些药物,注意不要再次外伤就没什么问题,至于那颗本来就不太健康的牙,去牙科诊所诊疗也不会太麻烦。洛初听后刚要暗暗松口气,张权就突然吵了起来。“你放屁!我他吗让他打得满脸是血,你居然说问题不大?你他吗就是个庸医!是不是在外面医院找不到工作你才来我们学校糊弄人?!”张权指着医生鼻子破口大骂,“你再好好看看,我这叫问题不大?你想好了再说!”张权这是明摆着要讹左溯辞,洛初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校医脾气很好,被这样骂也没有还口,不过也气得不轻:“这位同学,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可以找别的校医,或者你也可以去外面的医院,请你注意你的言行。”左溯辞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他两步走过去用力捏着张权的肩膀,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没不含一丝温度地道:“看来是我下手太轻了,没能满足你是不是?你想要多严重?你说,我一定满足你。”左溯辞刚一靠近,张权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后退,他看左溯辞的眼神里清楚写着“畏惧”这两个字,他气息不足道:“我、我告诉你,你别威胁我!让导员知道你这么做的话,休学都是轻的。”左溯辞轻嗤一声:“休什么学?这就是球场上的一个小失误,不是故意伤人,怎么会被休学?”“你别找借口,你不就是为了替他报复我吗?”张权恨恨剜了眼静静站在旁边的洛初,“你就是故意的!”校医看出他们之间有过节,他怕学生在他这里打起来,忙岔开话题:“你们谁来跟我取个药?”洛初看了眼校医,伸手轻轻推了推左溯辞:“你去。”左溯辞收敛了下阴沉的脸色,很听洛初话的跟着医生走了。左溯辞走后,站在走廊的洛初忽然推开门,进了校医室。门一开,张权吓得一个激灵,他以为是左溯辞又回来了。看见是洛初,他不仅不心虚,反而立刻变了一副轻蔑得意的嘴脸:“呦,自己打不过我,就找人给你撑腰?洛初你骚不骚?你一男的还靠别的男人给你出头?真他吗贱啊。”洛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房间静了下来,没有一点声音。“左溯辞是不小心把你打伤的。”几秒后,洛初忽然轻声道。校医室内几乎到处都是和医院一样的白色,洛初也穿着白衣,这就衬得他的眼睛格外漆黑,当他用平静到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说话时,张权忽然感受到了压力。洛初盯着张权,慢慢走近:“但你是故意把我打伤的,排练室有监控,我已经拜托学姐拷下来了。是你率先走到我身边挑事,先骂人的是你,先动手的是你,受伤的是我。”张权脸上的得意慢慢消失,他狠狠道:“你想说什么?”“我要报警,证据充分。”洛初冷冷看着他。张权急了:“你报警?我还报警呢!左溯辞打我可是大家都看到的!你要是报警的话,我就……”张权一顿,他脸色古怪地上下打量着洛初:“我明白了,你威胁我?”“你也可以不被威胁。”洛初淡淡道。左溯辞取完药回来后发现张权那张破嘴不再他顿了顿,看了眼洛初。洛初站在旁边,目光纯净,怎么看都是个乖巧有礼貌的好学生。但左溯辞却觉得有点不太对。“我去取药的时候,你是不是和张权说了什么?”回到家,左溯辞靠在门边的柜子上看着洛初换鞋。洛初乖乖承认:“是的。”左溯辞微微眯眼:“说了什么?”洛初直起腰,开始脱层层叠叠的戏服:“不告诉你。”左溯辞担心洛初吃亏,他攥住洛初手腕,一定要问出个究竟:“洛初,告诉我。”手被攥住,洛初一只手不方便,脱下的外衫从他臂弯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