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趣,便调笑了他几句书生弟弟,他没有像世间大多数男人那样脸红着心猿意马,只是后退了几步躲开她的触碰,皱眉道,“你一个江湖人,学什么青楼女子的做派!”
她一愣,程砚秋便走了。
她也并不想一直像个青楼女子一样,可她已经习惯了,别无所长,如何在吃人的圣教中存活下来,并当上暗堂的副堂主呢?
后来程砚秋的妹妹与教主大婚,程砚秋成了教内的三长老,做了她的顶头上司,提拔她做了暗堂的正堂主。
没想到,这一晃,就是十年了。
这很公平
宋宁也把整理好的册子交给谢嫦,叮嘱道,“册子上的人若是遇到了,留全尸,让人带回来交差。”
谢嫦随意的答应着,有些心不在焉。
留全尸就不能吸取他们的内力了,否则一定会被看出来。
谢嫦有些可惜的想着,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说留,留便是。
修整了一日,谢嫦便和武幸一起出发了,这次没有坐马车,两人骑了一匹马,身边还带着几个黑斗篷的弟子,专供武幸使唤的。
先生这次给她带了不少东西,各种效果极佳的伤药,简单隐蔽的暗器,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满满一包袱,让武幸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爱的沉重。
不过辛好,这东西不用她来背,先生给她准备了好几个弟子呢,这些人都是最后一次任务了,结束后就会被提拔为正式弟子,换上水波纹的黑斗篷,拥有自己的名字,所以他们都会尽心尽力的听从她的吩咐。
其中就有她曾经说过几句话的辛六和庚十四,两人依旧是黑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沉默的像是无声的雕塑,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神情之中有一些放松。
跟着武幸,应该算是简单的任务了,这次稳了。
他们两个跟武幸说过话,知道武幸不是不好伺候的主儿,只要保护好武幸,等回去后就可以做正式弟子了。
一想到此,几人紧绷的心都松快不少。
到了绒花镇,这次没有住别院,而是去了绒花镇的分据点,见到了唐飞霜的主事父母。
唐父是据点的主事,唐母算是他的下级,据点的分管事,两人具都是一副和善的模样,对武幸恭敬有加,亲切有余,不过任谁也不会相信在圣教安安稳稳效力几十年的人能够是和善的人,维持表面的模样就已足够。
身着云纹黑斗篷的中年人亲自替她们安排好了住处,笑道,“谢姑娘来了,唐某的心也就安了,近日来,绒花镇附近多数江湖人聚集,实在让唐某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呀!”
谢嫦依旧是一出圣教便脱下了黑斗篷,露出里面的红衣白裙,矜持颔首道,“不必担忧,我来了,他们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