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徽根本不信。
赵酉识当然知道徐如徽不信,因为他本来就是在阴阳怪气。
俩人一边斗嘴一边脚步也没停过,很快就走到了游深附近。
游深也认出了徐如徽,他看了眼赵酉识,又看了看他们相牵的手,很明显地愣了下。
徐如徽主动朝他点了点头,游深微微一顿,也朝徐如徽点了点头,随后偏过身子,继续打电话。
他并没有跟徐如徽多说什么,也没有要在赵酉识跟前宣示主权,更没有做出任何要挑衅赵酉识的眼神或行为。
赵酉识也不会。
也许赵酉识心里会有些不舒服,但他不会做出什么违背自己素养的行为。
本质上,他们都是好人。
徐如徽都知道。
离游深更远一些时,赵酉识冷不丁轻轻“啧”了一声。
徐如徽警惕地看他,生怕他又口出什么荒谬言论。
结果这眼神让赵酉识不爽了,“你干嘛?这种眼神,阴阳我。”
徐如徽被他这种倒打一耙的发言震惊到睁眼。
徐如徽难得做大表情,逗得赵酉识仰头乐。
徐如徽无语,赵酉识抬胳膊搭在徐如徽肩头,笑着问:“你男朋友好不好?”
徐如徽已经哄赵酉识哄习惯了,一张嘴就是奉承。
“太好了。”
赵酉识:“我也觉得。”
徐如徽点头,“我烧高香。”
赵酉识:“不是。”
徐如徽看向他:那是?
赵酉识:“你命好。”
徐如徽一顿,几秒后笑了笑。
赵酉识半搂着她,撒娇一样晃了晃身子,“是不是?”
徐如徽这次回答得很认真,“是。”
她笑着伸手搂过赵酉识的腰,“太好了。”
从前徐如徽总觉得,在任何选择里,失去总要比拥有更让人感到踏实。
如今切实拥有一些人和事,她才明白,拥有,是会让人心生满足的。
这似乎是一种比踏实更让人鲜活的情绪。
她因此感到热烈,感到幸福。